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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章 君威

“卢府君,卢府君,你还管不管?此獠如此叫嚣,你就这样算了?此事若是没个说法,本官定当奏明州牧……”

徐从事要气疯了。

他当众被打,卢秉义竟然屁也不敢放一个,往轻了说,是没把他徐某人当一回事。

往重了说,是没把州牧当一回事。

“徐大人,误会了,误会了,此事定会给徐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卢秉义阴着脸,一言不发,李伯阳急忙出了打个圆场,使动眼色,几名安阳府的高官齐齐上前,半劝半拉地将徐大人带出场去。

房中达如坠冰窖,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

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将君象先带来了,平白给自己惹下如此大的麻烦。

不少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显然,谁都猜到府君要把这笔账记在他的头上了。

房中达坐立不安,急急离场而去。

卢秉义连场面也不维护了,也阴着脸离开,李伯阳早在密室等候了,“府君,那小子最后说的什么,让府君如此忌惮?”

李伯阳不会神魔文,并不知晓宁夏临走时放的话。

卢秉义道,“此獠说,要我休要忘了沧海君的名言。”

“沧海君,姜沧海?”

李伯阳瞪圆了眼睛。

卢秉义点点头。

李伯阳道,“这还真是奇了,姜沧海固然有大名,可他有什么名言,能让府君连徐从事的面子都不维护了?窃以为府君此举不智。”

卢秉义微微摇头,“伯阳兄有所不知,姜沧海在真空世界的名头,远远大过神州万国世界。姜沧海曾有言:贵种杀平民,偿金纹驴三头。”

李伯阳听得血脉喷张,怒叱道,“如此嚣张,如此嚣张,我群妖万族万年不振,此等所谓贵种,还不该死绝呼?”

李伯阳当然听过这句话,只是不知是姜沧海所言。

其实这句话,和他不相干。

话里的平民,指的是非贵族的神魔族。

似他这样的种族,在神魔族的贵族眼中,根本不够平民的资格,只能是贱民和奴隶。

杀之,连金纹驴都不必赔。

因此,李伯阳才会越发愤怒。

卢秉义道,“正是中枢知晓此弊,才推行此次改制啊。”

李伯阳怒道,“既如此,府君正该顺水推舟,拿下君象先,以正视听。难道中枢会在这个时候撒手不管?”

卢秉义叹息一声,微微摇头,“伯阳兄没到过真空世界,不会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世界。神魔族中的贵族之骄傲,非同寻常。

这次的改制,看着轰轰烈烈,其实也不过是神魔族贵族们对群妖万族的一次妥协,宣泄一下群妖万族的厌恨。

当然,也是指望能通过改制,彻底调度群妖万族的力量,为覆灭人族,进行最后一次蓄势。

不可能因为这次改制,就真的让神魔族废除施行了不知多少岁月的九品议贵制度。

君象先今日当众搬出了姜沧海的名言,我若还要硬顶,此事必定闹大。

须知,这句名言,向来为不少神魔贵族所激赏。

我若逆势而来,甚至不用神魔贵族中的哪个大人物发话,只怕聂家就得先和我划清界限。

伯阳兄,我知你不痛快,我又何尝能痛快。

但你我必须承认,这是个神魔贵族掌控一切的世界,要想改变,只能从点滴做起。

既然这次的改制已经推行,不管神魔贵族们到底是因为什么目的施行的。

但如此搅动大势的政策推出,其结果就一定不是他们能控制的。

我们不妨拭目以待将来。”

李伯阳虽万分不痛快,却也只能颓然点头。

卢秉义道,“我现在忧虑的是君象羽,此人如此骄傲,真是神魔贵族的臭毛病一点不少。

今日他敢悍然出手,说不定是恨上我了。”

“恨上又如何?他还能兴风作浪不成?再说,府君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他还要搅风搅雨不成……”

李伯阳话音未落,便有卢秉义的心腹管家敲响了密室大门,“府君,房县君有急事求见。”

卢秉义立时冷了脸,“他还敢来,叫他滚……”

“传他进来。”

李伯阳截断卢秉义的话,“府君,且听此獠说什么。”

他最了解卢秉义,知道这个府君极有城府,若只是忧虑,未必会显露出来。

今日如此忧心忡忡,显然是将君象先当了个极大的隐患。

口上说着不想见房中达,不过是气话。

果然,李伯阳递了梯子后,卢秉义就顺着下来了,下令传召房中达。

房中达赶到,一脸的惨白,气息混乱,不复平日的冲淡,草草一拱手道,“府君,十万火急,我是找借口离开,才赶过来报信的。

适才会场出乱子后,我生怕君象先会记恨府君,便急着赶过去找他,想找机会解释。

好在他没走远,正哄着萧家那小丫头,在街市上游荡。

我找上他后,约他同返,有那小丫头在,他没有座驾,回程确实不便。

君象先就答应了,我才找到话茬宽慰他两句,要他不要把今日之事太放在心上,岂料君象先当时就拍了桌子,说,说……”

“他到底说什么?”

卢秉义和李伯阳同时喝问。

“他,他说,此事不算完,这次的面子丢大了,他定要向族中行文,将今日发生之事上报。还说,还说,房某实在不敢说了……”

房中达脸色发白。

卢秉义心里七上八下,抓着房中达手臂道,“敢有半句虚言,本官活剐了你。”

说话之际,卢秉义脸上现出大量细密的黑色鳞纹,显然是动了真怒。

房中达道,“他,他竟然说,哪怕用些不实之词,也要将大人拉下马。这人城府太深,毫无底线,远不像他表现出的那般温文尔雅。”

“温文尔雅,嘿,你还真是高看那帮自命不凡的家伙了。”

李伯阳怒叱。

卢秉义面白如雪,“他有没有说他要胡编乱造什么?此獠,此獠……”

卢秉义心烦意乱,早知是这个结果,他何必开这个酒会。

房中达吞了吞唾沫,“当时我也知道我若直接问他,他肯定不会说。但一想到府君待我恩重如山,拼着得罪他,也只好壮着胆子问了。”

那君象先倒也张狂,并不避讳,“指了指茶楼外,正在骂街的两个泼妇,便没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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