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哭啊！”李离看着泪眼婆娑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就哭，就哭。”洛小柠用胳膊挡住眼睛，“哭是女孩子的权利，我哭怎么了？”
“可你也不要在这哭啊！”李离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说到底，好像他弄哭人家的。
“我在这哭怎么了？”洛小柠猛地放开胳膊，微微红肿的双眼看着他漆黑的眸子，“还不是你让我哭的？”
“我没有。”他的声音再度减弱，刚刚那个强势的李离早已不见踪影。
“但你刚刚是不是抓疼我了？”
“好像有一点。”
“你是不是瞪过我！”
“似乎也有。”
“我叫了你的名字三声，你都没有意识到你自己做错了什么，是不是？”
“那只是个意外。”他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
洛小柠擦干眼泪，哽咽道：“你都做错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了，我还不能哭吗？”
“能哭能哭。”
“但说的你好像是我女朋友似的。”他还是忍不住小声吐槽了一句。
“可我是你房客。”洛小柠还是听到了他这句话，对他说道，“房主做了伤害房客的事，房客不应该哭吗？”
“怎么又变成伤害了。”李离震惊道，“不是对不起吗？”
“都一样。”洛小柠将他推到床上的一边，问道，“反正你就是错了，对吧？”
“对。”他有气无力地说道，男孩子，有时在女孩子面前做错事就要怂。
“那一般人做错了伤害人家的事应该干什么？”
“说对不起！”李离整个人摊在床上，目光呆滞。
“还有呢？”少女坐起身来，问道。
“还有吗？”李离不解地反问她。
洛小柠一字一顿地对他说道：“你得补偿。”
闻言，李离立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健步朝门口走去：“睡觉了，告辞。”
“那我再看看你和女孩子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敢！”他猛然回过头来，就感受到了来自后背的温暖。
“嘻嘻，我抱！”洛小柠笑着抱住了他，“我的要求其实挺简单的，既然你不肯补偿，那我就主动来索取啦！”
“先松手。”李离握着她的手腕，却听到了她“嘶”了一声。
这是女孩子感到疼痛时才会发出的声音，所以他下意识松开了手。
“不松。”洛小柠小脸蹭着他的背上，“阿离，你的身体真的好暖啊！”
“你的，也挺暖的。”李离也说了一句。
“真的？”
“假的。”李离看着不远处的门口，淡淡道，“你刚洗完热水澡，身体自然是有些暖的。”
“没有没有。”洛小柠绕着他的身体小步移动，小脑袋从他的手臂与腰之间探了出来，说道，“就算是没有洗澡，女孩子的身体也是很暖的好不好。”
“我不知道。”李离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
“那我是什么？“洛小柠不满地看着他。
李离随口胡编道：“你是白痴，不属于女生的范畴。”
“胡说，女生中也有白痴的。”
“我不介意你承认你是女生间的白痴。”
“那你就承认我是女生了？”
“……”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暖字太暧昧了不好意思说啊？”洛小柠戏谑地看着他。
“……”
“没事的阿离，既然你不喜欢暖字的话，那我们就用火炉吧！”洛小柠抬着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的脸，“你是我的火炉，我是你的火炉，咱俩在冬天里彼此紧挨着，相互取暖。”
这丫头的情话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他叹了口气：“你还是把毛巾拿来吧，我以后认真地给你擦。”
少女立即离开他，抓过床上的那条毛巾，将其给李离奉上。
“微微低头。“他对她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