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让他们的儿子离人郡王得到更多的封赏和学习更多神技的机会,所以从本质上来说蓝丝和王妃的目的是一样的。
只是她在接触柏山大王的时候,对于这个与其说是一个藩王不如说是一个更向往山民生活的大男孩充满着同情。
他本来就不合适做这样的工作,他做不到的。
一个只想着交际应酬的妻子努力的让他去钻营,而他若不是独子怕是早就跑去寻找仙境。
他的日子过的格外的艰难,所以他非常迷恋蓝丝给他提供那些山里的幻觉。
同时柏山大王也对于这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温柔幻妖也充满着好感。
为了更好的控制柏山大王蓝丝也任由这种情愫在两人间流转,这样的行为引起了王妃的不满。
本来她也可以去祭台之上的,只是王妃特意安排让她在下面等着。
所以现在离人郡王偷偷溜走她看在眼里,可是无计可施。
她可不敢在这样的场面之下使用幻像去找离人郡王,这样也对法身大人太不恭敬了。
就在她左顾右盼之时,和她还算要好的座狼家主母将小北望交给蓝丝。
她自己要去和丈夫惜别了,本来作为柏山大王坐骑的家主是不用去供奉的。
只是他不忍心看到其他家庭为他去献身供奉所以也走了。
蓝丝拉着北望对着他指了指正在溜走的离人郡王。
他们两个自幼一起长大,这时能帮忙的只有他了,“去吧,去护着离人郡王。”
北望乖巧的钻了过去,蓝丝这才放心下来。只是她不知道两个孩子就此陷入险地。
北望钻过去之时被人挡了一下,瞬间就失去了离人的踪影。
那是他还不能进入完全异象体,进入异象也是偶尔突发,这里人又多他也无法寻找离人郡王的味道。
离人郡王此刻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天人的感觉易于常人特别的敏锐,虽然也有和父王参加或者主持过几次庆典,但是如此失控和惊骇的场景他也未曾见过。
本来就被一大群人冲上来吓的不轻,之后又被一股古怪的力量按到地上,父王也走了。
之后就是一阵阵说不出来是难过的情绪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离人郡王如同被人放到一个酸涩的眼泪做的水缸里面,让他在悲苦中浮沉。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放开了旁边人的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溜下了祭台。
只是想走的远远的,就在他没有走远的之时,那阵哭声向着他袭来。
如果前面的悲伤是止水,那现在的哭声就如同惊涛骇浪一样把离人郡王打的东倒西歪无法呼吸。
他手脚冰凉脸色惨白,灵魂仿佛已经游离体外。
小小的他拖着蛇尾在无数个应该对他恭恭敬敬但是却慌忙来回无视的他的人中走过。
他还被他们踩了很多下,但是身体的疼痛远不是那种被悲伤的情绪腐蚀的痛苦能相比。
他远走越远,一直到了王府后院的一个地窖了。
进入了地窖之后声音才稍微少一点了,声音也被远远的隔开了,他这才安心的把自己卷了起来。
而且这好暖和,比外面暖和,还没有哭声,离人郡王感觉一阵让他恍惚的睡意袭来。
周围被隔绝了那么那么害怕了而且又这么暖和,虽然他觉得自己呼吸好像越来越难了。
但是他自己的体温和心跳也慢了下来,他慢慢的进入了一种僵住的状态。
他呆呆的靠着墙,眼皮越来越重。
嘴里还小声的念着他一路都在机械的念着的话,“别哭了,让我走了!”
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意识到离人失踪了。
只有北望还见艰难的辨识这他的味道,他行走过的痕迹,最后他也来到了地窖。
他跳到地窖里面,看到离人郡王,对于危险本能感知让他知道这个地窖不能久待。
他冲上去摇晃着几乎晕过去的离人郡王,让他清醒一点和自己一起出去。
可是离人郡王睁开眼睛看到他来了,只是不断叫喊,带他走,他要离开这里,他受不了了。
他呢喃着:“哭声到处都是哭声,女人的哭声拼命的往他耳朵里面钻。让我走,让我走。”
年幼北望艰难的拖着癫狂的离人,可是人形蛇身的离人体重,哪里是他这个几岁的孩子能拖动的。
空气越来越稀薄,再不出去两个人都要死在这里。
北望血气翻涌浑身剧痛,第一次进入了异象完全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