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霁然回过神，有些狼狈地擦掉眼泪，这会听到雪松的声音，又忍不住哽咽一下，重重地点头。
太奇怪了，本来也没什么，不知为何一听到雪松安慰，就忍不住眼眶一酸，眼泪不自觉就滚出来了。
好丢人。
谢霁然深呼吸两次，语气里还带着点鼻音：“我平时不哭的，我也很厉害的，你不要小瞧我。”
雪松轻轻点头，“好，你最厉害了。”
……
……
路上奔波了两日，谢昭用机关术做了个木偶人赶车，提前设定好了路线，好在出了皇城后树木渐密，逐渐走到了郊外，除了他们也看不到别的什么人烟。
谢昭在马车内铺了一层厚厚软软的垫子，在上面再加了一层毛毡，小心翼翼地扶着叶瑾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路上略有些颠簸，谢昭本身身体不太好，之前好不容易被叶瑾养的长了点肉，这段时间里全部都掉了下来。
谢昭扶着叶瑾的身体，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胸膛处，低着头，仔细而耐心地梳理着叶瑾的头发，少年眉眼低垂，纤长的睫羽略略垂着，遮住眼中缱绻漂亮的神色，他动作仔细而认真，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瓷娃娃。
“我们快到了哦，不知道你以前居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最近都没有在附近看到什么人了，距离皇城越来越远了，我们快要回到你的家了呢。”
“神医说，你是密林的神明，密林的所有都看着你长大。”
谢昭垂着眼，漂亮干净的少年说着絮絮叨叨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难过：“它们都见过你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