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凌风的声音,心中是冷哼了一声,江秋艳道:“凌风,你真是装死,现在看见妹妹有难,终于肯现身出来了吗?”
忍着手痛,用左手盘起了披散的头发,美眸终于落在眼前的少年身上,登时狠狠地震住:这是?这是凌风?他……他怎么变了副模样了?他现在看上去,不仅充满了阳光的力量,而且,文弱的气质,也截然变掉了?他这是怎么回事?
“秋艳,这小子好象脱胎换骨了,你可得小心啊!”老练的江大海,看到凌风的巨变,料想这小子一定是精心准备了一番,不得不提醒女儿一句。
但是,恐怕他怎么想都想不到,凌风已经觉醒了灵脉。
包括在场的所有人,绝对想不到这一点。至于那些同辈的世子,更是想不到了。
“爹,你放心,我现在就算折了一只右手,也能将这小子打下擂台去。”说这句,只不过是要面子罢了。对于刚才的狼狈三珠跳,江秋艳可是至今还惊魂未定,内心更是惶恐到极点:这小子,怎么突然间,实力变得这么可怕了?刚才我只是撞了一下他的拳头,他还没还击我,就将我掀到擂台边上去了,还震断我的右手!
听见对方在诽谤、诋毁自己是在装死,凌风有些不置争辩地摸了摸鼻子。对于这种无端猜测,用嘴去澄清,还不如用拳头去澄清要有效得多。毕竟有这么硬的拳头,足以证明没装死的必要,让对方的猜疑,不攻自破!
见江大海突然发话,心念一转,凌风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对这老家伙道:“江老爷子,本少爷记性差,请你将这擂台赛的规则,再宣读一遍。好让本少爷牢牢记住,切勿犯规了。”
闻言一怔,愣是不知道这小子,怎么突然间会要自己宣读一下擂台规则了?
这江大海,纵然老练世故,也绝然琢磨不透凌风此举的用意所在,当下轻咳一声,正儿八经地宣读道:“凌家公子,听好了,这擂台规则是:但凡参赛者,都是自愿的,不存在逼迫、威胁的成分。擂台上动刀枪,死伤在所难免……”
轰地一下,宣读到“死伤”二字时,江大海蓦地大惊失色,暗叫糟糕透顶。
这擂台规则的全文,本来是江大海与柳家、火家、陆家私下制定出来的。当初他们结伙,都本着“打死凌风”的目的,所以才会明文正言,将规则制成“擂台上动刀枪,死伤在所难免,从参赛者踏上擂台第一步起,就等于签下生死状,一切后果,与对手无关,不许寻仇,不许追究。”
现在听凌风故意让自己宣读一遍,再想起他刚才一拳震退女儿的情形,登时明白他的用意所在,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赶紧给擂台上的女儿抛眼示意:这小子,精心修练了一段时间,实力大增,现在摆明要致你于死地,你可得先下手为强,抢先摆平他才行。
江秋艳阴阴一笑,回意:“放心吧,本小姐可是有备而来。”
对于这对父女在打眼色示意,凌风一直在熟视无睹,摆出浑然不觉的表情,最后见这对父女打够了眼色,当下朗声说道:“诸位,我凌风在此郑重申明,坚决拥护这次比赛规则,也会恪守承诺,要是我输了,就让凌家让出天灵峰……”
“少爷,这是他们的阴谋,你不可答应他们。”凌家族人弟子们,纷纷出言提醒道。
“凌风乖侄,这是江大海的诡计,你岂能答应他们?”凌天鹰阻止道。
“我凌风代表凌家,愿意遵守一切擂台规则和赛制承诺。凌家上下,休得不从!”凌风坚决表态道。
江大海见凌风这么严肃表态,心中狂喜不禁。这凌风虽然像脱胎换骨一样,但他只要没有觉醒灵脉,就不可能是女儿的敌手,如此表态,正中下怀。
“江老爷子,我的承诺,你可满意?”凌风突然话锋一转,径自问江大海道。
江大海呵呵一笑,赞道:“凌少爷深明大义,江某甚是欢喜。”
“我输了,就让出凌家的天灵峰,那么我要问了,如果我赢了,又将得到什么?”凌风跟柳雄前往江家水库,探明了煤矿的下落后,就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把那处煤矿,名正言顺地弄到手。他想到了这场擂台赛,于是将计就计。
“你要是赢了,就保住了天灵峰。”江秋艳不等父亲回答,就抢着回答道。
“仅仅是保住天灵峰吗?”凌风不满地道,“那这样的比赛,有何公平可言?那天灵峰本来就是我家的地盘,输了就要被夺走,赢了却什么都没得到?”
“那凌少爷想怎地?”江大海摸不准凌风的心思了。这明显是想拆台了不是?
“天灵峰是我凌家命脉,我输了,你要夺我凌家命脉。那好,咱们就公平讨价还价一次,我赢了,也要夺你一处地方。”凌风毫不客气地道。
“要夺我江家一处地方吗?”江大海吃了一惊,心想这凌风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起我家地盘的主意来了,“难道,你要占我江家水库吗?”
江家水库才是江家的命脉,不得不说,凌风这厮贪得很呐!
“放心,我凌风做人不会像你这般贪婪,手段又狠辣,做事不留余地。那水库是你江家生存的命脉,我要夺你水库,你江家以何立足,以为营生?”凌风正义凛然,“我不会像你做得这么绝,我只要你划出一块无用之地给我,即可。”
江大海一听,懵了。原以为凌风会跟他一个贪婪,会提出要他江家的水库,结果,只是要一个无用之地?
“什么无用之地?我不是很懂,你能说具体一点吗?”江大海一脸迷惑地问道。
“既然江老爷子不懂,那我就划个地,让你考虑下吧。”凌风见江大海没听懂,于是说道,“你江家水库的西侧,在靠近降灵峰的山脚下,那片地方,对你们江家而言,可有什么用处?不如,就作为擂台赛的赌资,押注下来吧。赢了我,天灵峰归你江家。输了我,我只要那片地方。如何?”
“凌风乖侄,你拿他无用之地作甚?要拿,就拿他江家水库。”二叔凌天鹰不赞同凌风这做法,大声提醒道,“只有割到他的肉,他才知道这种行为的可恶,就能理解他夺我天灵峰有多遭人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