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突如其来的发问，让沈长青怔了下，然后就是开口。
“我——”
“你就让老夫在这干站着，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前辈，请！”
沈长青无语，侧身让对方进去。
钟宁也不见外，直接跨步走了进去，看着院子内的布局，不由摇了摇头。
“这个地方太小了，能入我潜心阁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衣食住行都不能将就了，你住在这样的地方，说出去有些丢我潜心阁的脸面。”
贬低了一番后。
他的目光落在白玉茶盘上面，放置一旁的茶杯，仍然是有余热散发。
“嗯？”
“这个茶盘倒是不错，质地上乘，算是勉强可以的了，你喝的是悟道茶吧，唔，品味可以，悟道茶在灵茶中算是上上之选，镇魔司每年库存都是不多。
只是悟道茶跟这白玉茶盘摆在这里，有些落了档次。”
站在钟宁的身后，沈长青都完全无语了。
对方的性格，跟他想象中的，又有了一些出入。
不过。
沈长青也没有表现出不满的神色，而是回答钟宁刚才的问题。
“听闻东方镇守所说，潜心阁是有做如何打破武者极限的研究，余下的，我就不是那么清楚了。”
“不错。”
钟宁闻言，从院子中收回目光，脚步停顿转身看向沈长青。
“潜心阁的确是在研究如何打破武者极限，或者说，武者极限，其实是不对的，严格来讲的话，应该是如何打破人族本身的极限。
很多人都以为，踏入武道门槛的时候，就已经打破了常人的极限。
可在我看来，这样的说法是不对的。”
沈长青不动声色，等着钟宁接下来的话。
这位潜心阁的长老，显然是有自己的见解。
“武者修行武道，不是在打破人体的极限，而是在开发人体的潜力，普通人跟武者的区别就在于，是否挖掘出自身的潜力。
挖掘的越深，实力也就会越强。
所谓的通脉、先天乃至于宗师，都是一个挖掘人体潜力的过程。”
“然而——”
“任何东西，都是有极限所在的，人体也有极限，当人体到了极限以后，就没有办法再开发出新的潜力，而这个极限，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武者极限。”
人体极限。
武者极限。
只是字面上的不同，但意思是一样的，沈长青也没有争论这些的想法。
“人体有极限，所以到了极限以后，就不能再行提升实力，历年来，潜心阁都在研究如何打破人体极限，让人族掌握有更强大的力量。
摒弃这个意外，潜心阁还研究很多东西。”
很多东西？
沈长青面色疑惑。
钟宁笑道：“你有去过斩妖堂吧！”
“有。”
沈长青坦然点头。
钟宁说道：“你在斩妖堂有见到一些衡量功勋的小玩意，以及每个除魔使身上都会携带的清灵玉佩，那些都是潜心阁的造物。
潜心阁主要的目的，也是在于研究各方面的东西。
可以这样说，但凡是对人族，对大秦有利的，潜心阁都会去涉猎一番。”
这位潜心阁长老的话，让沈长青联想到了一些事情。
“那么妖邪呢？”
“妖邪？”
钟宁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怪异，院子中的气氛也是凝重的下来，半响后，他脸上露出笑容，算是打破了那个凝重的氛围。
随后，就是点了点头。
“不错，妖邪也在潜心阁的研究范围内，有些东西等你真正入了潜心阁就会明白的了。”
“我现在还不算是入潜心阁吗？”
“不算，我只是来看一下你，镇守使虽然只是有权让人尝试加入潜心阁，却没有权利强行安插人进去，具体能否成功入内，还得看我们的考核。”
说到这里，钟宁顿了下。
“不过，你倒是不用考核什么了，以你天赋，算是有资格入潜心阁，实力也是不错，可以在万军中斩杀蛮族大将，除魔使中可以做到你这一步的人不多。
你现在要是没有别的事，就跟我走一趟，我带你前往潜心阁。
等到记录在册后，你就算正式属于潜心阁的人了。”
“好！”
沈长青没有拒绝，他本身就做出决定要入潜心阁，早入晚入都是一样。
至于前面的问题。
他也只是想到了镇魔狱中关押的妖邪，以前不清楚关押的目的是什么，现在算是从钟宁口中得到了答案。
尽管钟宁没有正面说明，镇魔狱关押的妖邪，就是用来研究的。
但事情的真相，基本不会有什么大的偏差。
“你倒是干脆，也不问问入潜心阁有什么好处跟坏处。”钟宁似笑非笑。
“东方镇守既然让我入潜心阁，终归不会是什么坏事。”
“也是，虽然那些镇守使不算是什么好人，可在大是大非上面，大多都是不错的，你信东方镇守，倒也没有错。”
对于沈长青的回答，钟宁也没有什么意外。
他又是看了一眼院子的格局，就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你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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