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这颠三倒四的一幕,竟让他看得连出声替人家太监分辨两句都忘了。
八个嘴.巴抽出去,司青儿心里是爽的不行。
收手回来揉着的时候,还不忘略带欣赏的对皕伍眨眨眼。
方才要不是这小子挡住曲总管的退路,那老东西肯定挨不全八个巴掌。
“还有你。”
司青儿说着就朝司庆平一跺脚:“方才你在底下分明说是掌事,怎么转头砸了墓门,就改说是二爷了!司家虽说是个贱妾掌家,也没有提拔管事当二爷的道理吧?到底司将军还没死呢,你们就这么没脸没皮了?”
司青儿扯着脖子使劲的嚷。
一时竟弄得皕伍等人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帮腔。
好在这时又有宫中管事过来,且一句废话都没多问,毕恭毕敬的听了司青儿的解说,连个辩驳的机会都没给,便将那太监堵上嘴拖走了。
从这位管事的言行,以及皕伍望那人的眼神,司青儿猜着这人应该是个可靠的。
于是……
“管事大人,求您帮本妃评评理……”
司青儿说着竟就掉了眼泪。
唯唯诺诺的,丝毫不见之前扯着嗓子撒泼的豪放。
而被她再次指控的司庆平,这时候也终于回过神来,腆着脸沿用方才挨打太监的话,说是司青儿自己抠掉了封门砖,要用封门砖踮脚。
“你当咱们都是瞎了嘛!”
皕伍冷着脸瞪了司庆平一眼,随后上前按住之前抬箱子的奴才,五指一捏,便将那人的肩胛骨捏出一声脆响:“说实话!”
乌烟瘴气的司府,哪有什么忠仆。
肩胛骨刚断,那奴才便趴在地上招认了撞掉封门砖的事实。
“你这是屈打成招!”
“倘若他是屈打成招,那你敢不敢自爆身份,再说明此行的目的!”
“我……”
司庆平咽了咽,眼珠子一转,便扯出一副窝囊慈父的嘴脸,略为难的道:“二叔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想借家奴的身份来看看你。……放心,该给你的嫁妆都给你送来了!你爹爹本也没打算亏了你,你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已经让人收拾嫁妆给你打包了!”
“这么说,我还要感激你了!”
司青儿哼哼一笑,心里却是暗叫糟糕。
听司庆平说的这些,怕是要送到御前的口供,被他们截了!
而且,他们动作还快得惊人,昨晚刚截了口供,今日来送嫁妆。
要知道,北境到万寿山可不近,快马加鞭的往返一趟都得两天,更何况带着……
嫁妆?
“都是侄女不懂事错怪二叔了!”
司青儿宛然一笑,就好像是脑子里装了胡辣汤,被人三言两语的一忽悠,就真的懵了。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错不错的!”
“山高路远的,这么多东西……没弄丢什么吧?母亲给我留的嫁妆可不少呢!二叔可看紧了吗?
蠢头蠢脑的司青儿,像是根本不懂与人寒暄。
司庆平还在表达慈爱,她却转头把心思放在了大赫赫的嫁妆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