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这么好的点心,本妃才不会浪费在你这种人渣嘴里?”
司青儿很清楚司家的嘴脸,今天被毒死的若是她,除非谁有天大的脸去求皇帝,派人来给她验尸,否则毒发身亡的她,死了也是白死。
而就算真有人为她验尸替她申冤,司家也可以舌灿莲花颠倒黑白,以他们的脸皮,推脱说她脑子不清楚乱吃了毒药,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若换做司庆忠毒发身亡死在这,指不定司家那无耻贱妾要如何攀污她。
这么一算,今儿死的不管是司庆忠还是她,都不是好买卖。
“去找只耗子来。”
司青儿美眸轻转,刹那间笑得春暖花开。
可她接下来说的那些话,却是实打实的把司庆忠气出一肚子内伤。
她笑吟吟慢悠悠的说:“司大人别怕,不就是个谋害皇族女眷的罪,杀头的时候你试试装晕,说不定刽子…也不会心慈手软呢。另外,你现在跪下求我试试也行,反正就我这人品…遇事没理我都要争三分,得理为什么要饶人?呵呵,更何况你又不是个人。”
她温柔甜美的笑颜,伴着莺歌儿般婉转的笑声,那么自信且清傲,就好像世间万事都是她掌中玩物。
有那么一刹,司庆忠仿佛在司青儿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随后暗暗庆幸,那女人早就死了。那曾经让他爱入骨髓又不能拥有的女人,惨死在他脚下,可怜的女人……
司青儿其实是强装笃定,在跟司庆忠打心理战。
但她却没提及那些摁着司庆忠指印的悔罪书。
此刻这点毒茶毒点心的罪证,就算闹得再难看,没有皇家之人站出来替她撑腰当靠山,做不成她所期待的灭族之罪。
既然这不是可以直逼命门的关口,那她当然不会傻乎乎的自亮底牌,给司庆忠反应找补的机会。
墓地这种地方,要找个老鼠还真是不难。
喂两块点心再灌几口酒,可怜的小耗子就小腿一蹬归了西。
耗子上场时,被请来做见证的几个宫中管事,这时候都冷漠的垂着眼。
他们很配合的按着司青儿的要求,各自写了所见所闻,并盖上印鉴和指印。
“怎么办呢!”
司青儿翘着白皙的手指,轻轻捏着那些摁着鲜红指印的证词,笑得灿烂又美好:“这要是送到御前,你可怎么活呢!难道要说,这些都是你那贱妾带着庶女做的,你事前不知实情?呵呵,不会吧?”
“……是!”
突然喊了一声的司庆忠,想都不想的竟然就按着司青儿的话,把罪责都推了出去。
甚至他还跪在地上破口大骂,把他当宝贝宠着的妾室,和他当眼珠子般疼爱的女儿,都骂得狗血淋淋。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他多么的深明大义,多么的刚正耿直。
但他若是以为骂人就能平息此事,那他可就真小看了司影后。
“司大人,你们一家是觉得叔王已病入膏肓,又被皇帝陛下赐了活葬,就必死无疑?所以就敢到这里胡作非为?也不用你们脖子上的猪头好好想想,倘若皇帝真想让叔王死,他可以有一百个法子达到目的,还用如此大费周章?……噢,本妃忘了,猪头有脑,你们没有。对吧?”
司青儿说出了司庆忠想过,但不想承认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