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有何不对。”曹子建自是将使者的怪异举动看入眼中,也深知使者所寻找的是何人,但是青凤早已施咒术遁去了身形,自己都无从察觉,更何谈常人。
使者见曹子建发觉,便不再继续寻找,随即堆笑,神情也变得谄媚道:“丞相大人命我前来召你觐见。”
“多谢使者大人。”
这丞相府修缮的颇为宏大,若非外围院墙与这许都汉帝宫中围墙一致,常人难以察觉会于此处还藏有如此规模的府邸,院落之中的青石板所筑成的长廊将道路指引,曹子建虽然此前也在此中生活过些许时日,但是那都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三载光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足以使曹子建忘却些许事情。
曹子建立足于正殿之前,长出了一口气后,踏足长阶之上,长阶之侧的侍卫将曹子建拦下,曹子建也深知自己父相所立下的规矩,毕竟谨小慎微便是父相的脾性,遂甚是配合的将手展开,等待侍卫的搜寻。
然而侍卫也知道曹子建的身份,所谓搜寻也只是为了避人口舌所做的表面功夫,一瞬之间,所谓的搜寻便做毕,侍卫为曹子建将殿门推开,俯身行礼,道:“侯君,请。”
“有劳将军。”曹子建颔首致意过后起身前行,许久不曾得见父相,不曾想今日竟然还会有些许紧张。
正殿之中甚是空旷,只有那位居高堂之上的一人,一身素衣朴素非常,毕竟是其亲自制定的所为衣绣违制,更需以身作则。
“臭小子。”
曹子建任凭自己想过万千再得见父相的场景,但是却从未想过方方得见便引来那一语打趣。
“父相。”曹子建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俯身行礼。
“起来吧,没有外人,也无需那么多礼节。”郑声高涨,威严之色不怒而显,更多的是关怀之意。
“谢父相。”曹子建起身后见到自己父相直指其身旁的木案,示意自己坐于此处。
待曹子建将身形坐正,距离其父相的距离又近了些许,“父相的身子,还是依旧健硕,孩儿远于齐地,但是终日牵挂于父相。”
“我又何尝不是呢,只是希望子建你能体谅为父的难处,毕竟当日将你封为临淄侯,发于齐地,为父也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情,为父位居此位,有些事却是一定要做的,崔琰位居中尉,却不思感恩图报,反而三番五次表奏汉帝,称我是狼子野心种种,我既然选择要将此人除去,自然也要做到威慑之用,便包括你的夫人,崔氏。”曹孟德谈及崔氏,却并没有丝毫不忍之意,如同只是杀了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这让立于一侧的青凤有些难以适应,或许强权之下,再无公理可言。
“过去之事孩儿不敢有过分念及,只是希望没有因为孩儿而令父相难做。”
“自是不曾有难做,那些无用之语便无需再谈了,紧召子建回到许都,皆是战事在即,为父要挥师南下,讨伐那紫髯小儿。”曹孟德知道虽然曹子建表面上这样说,但是自己杖杀的却是他的枕边人,这种话语还是无需深究为好,遂曹孟德道出紧召曹子建入许都之缘由。
令曹子建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被谈及,曹子建生怕被父相认命随军出征,有些求援的向身后望去,但是此番青凤早已遁去身形,曹子建又如何知道青凤究竟在不在这正殿之中。
曹孟德察觉到了曹子建的异色,沉声发问,道:“子建,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