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大门口传来的叫嚣声,张旭立马跟了出去。
巷子里。
张伟业被人堵在家门口。
七八个人,边上还停着不少摩托车。
不过最为显然的还是胡同内挤进来的这辆丰田八代皇冠,清楚的告诉着围观邻居,来人的实力有多强。
明明是恶人,可坐在车内的孙富平,身上的貂却是能抵上这胡同随便一户人家,一年的收入。
他在莞市也算是出了名的富豪,同样出名的,是他有着一股子狠辣劲。
市里房地产大亨是他姐夫,身为小舅子的他,自然也是鸡犬升天,不过做的生意,却多是见不得光。
而今天,来这穷乡僻壤,便是因为生意。
张伟业怯弱的瞧着这些人,凶神不敢说,恶煞随随便便都能称得上。
他不敢得罪,只得来到车边上求着。
“孙老板,这大年初一的,能不能再缓缓,我这家里......啊,我的手......”
只是这话都还没说完,突然上摇的车窗玻璃,直接将他的手指卡了住。
十指钻心的疼痛,让他蹲着的身子,不自觉的跪了下去。
“姓张的,就一千多块钱都拿不出来,你还算个男人么,也难怪这大年二十九的,老婆都跟人跑了。”
面对这话,张伟业也只是沉着没说话。
那年头跟以后可不太一样,借人钱的是大爷。
“如果实在不行,你这老屋也能卖个一千多吧?”孙富平转头看向一旁的小院。
这地界,算不上好,却也差不到哪去。
转个手,两千块还是能出得了手。
“这......这不行的,屋子是老爷子留下的,孙老板,你就再宽限几天,再说了,这钱也是我老婆跟你们接的,而且当初就借了二百,这才过了一年......啊啊啊啊啊!!!”
话音刚落,他再次感觉到手指传来剧痛。
按照孙富平的话说,滚上去的利息,再加上每来一次要钱的油费什么的,这一千二都算是少的。
可那时候平均工资也才只有四五十,现在他们厂子的效益差,收了半年都没开支,年前也就发了三十块钱,家里生活都成困难了,哪里还有闲钱还债。
更何况,这些钱还是那个狠心女人借的,张伟业自认为自己只是被骗着签了个借条。
都是为了钱来的,孙富平也不愿在大年初一见了红,缓缓摇下车窗,又开始晓之以情。
先兵后礼,将张伟业吃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