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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出发

七人中,一人是朱靖宇,正有些踌躇的竖在那。

也对,就他一个是京城外的世家,利益对立,他能被接纳才出鬼。

其他几人三三两两的静候,白倚剑则是直接闭目环胸,两耳不识窗外,也无人叨扰。

“各位,此行水路,要走西城。”

之前来通告他时间的那人也已告诉了行程,虽然估计这里人都是早已知道,不过该说的还是得说上一句。

“这是我白家客卿令。”

一直闭目的白倚剑,听见季尘来到后忽的睁开眼,丢了一块腰牌过来。

季尘伸手接住,上头刻了个白字,想来这就是白家客卿的身份令牌了。

“多谢白兄。”季尘抱拳道谢,同时也是为他毫不拖沓的性子,在心里大为称赞。

白倚剑只是点头应下,想来对此也是并不关心。

之后几人,也是陆续送来了各自家族的客卿信物,季尘照单全收,毕竟他为的就是这个。

“别以为成了我族客卿,就能指手画脚!告诉你,这客卿,也不过是我族想撤就撤的而已。”

这声音略带不爽,有些嚣张。

这人季尘还认识,因为他就是那日三人中黑袍华衣的那位。

对此,季尘只是笑笑,他要客卿之位,不过是为了在一年之后,可以让其他几个家族,在轻舞一事上站在他这一边罢了,其他的他都没想过。

当然,其他几位就没有开口说话的了,因为此时开口实属不智。

先不说这样有损自家客卿对家族的态度,现在这刚达成合作就大放厥词,这是有脑子的会干的事?

事实同样证明,他们想的没错,季尘已经记住了这人,同时暗暗想到,以后苦差就你来了!

此间事了,众人纷纷朝西城赶去,一路上也不是没人好奇洛仟纭的身份,不过都被季尘搪塞了过去。

至于她那倾国之容,季尘早有准备,面纱斗笠一个不少,虽身姿依旧曼妙,不过总归是要好上一些不是。

来到约定地点,是一处码头。而码头上早已有人侯着,问过众人过来历之后便请上了楼船。

此船不小,不算夹板之下的话也足有三层,外饰铜刻,涂有红漆,形体协美,丝毫没有因其宏大而失 精琢。

看来为了此行司天监也算花了心思,也是,在此的都是不缺身份,更何况应该还有止戈院的人同行,于情于理司天监也不会落的礼数。

“各位少侠,您这是几位?”

“不会数吗?九位!”回话的是那黑袍青年,说话还是一般的冲。听他这话,带路那人有些迟疑,支支吾吾的说道。

“各位剑庭高足,此间已只剩八间厢房,不知是...”他那意思再明了不过了,只剩八间,却有九人,这该怎么分配。

“哼!这船我若是没记错的话,足有三十多间厢房,怎会不够?!”

“这...”那人有些为难,躬着身子不知该如何作答。

“罢了,八间就八间。”季尘挥手打断,他们此行人数本来就有些多了,能给八间已算不易。

“哼!反正我一人一间!”那黑袍之人面露不愉,都是贵族子弟,又加剑庭第子的身份,他可不想和人挤一间。

小厮将众人领到厢房,剩下最后一间时,也就只剩下季尘与洛仟纭还未定下。

“好了,你走吧,有事再来知会。”打发走小厮之后,二人踏入房中,不算太小,休息是足够了。

“仟纭姐,到时我睡地下就好。”洛仟纭一路都是没有知声,任凭季尘安排。

而他自然也是不会说出,和她共睡一床这种话的,虽然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但他季尘是那种人吗?

洛仟纭点头表示知晓,也没有什么抗拒,她只识剑道,男女之别都是知之甚浅,也不觉这有什么失礼。

青群镇离京不远,水路的话用不了几日就可到达。

而这楼船在众人登船以后就已启程,季尘坐在桌前,手里举着杯茶,却未饮用,反而是凝眉苦思起来。

此次除妖,从一开始就透露着一抹古怪,第一,不过是除一小妖罢了,何必要集结剑庭、止戈、司天监三方,哪怕是另有隐情,但他们这些第子,就真的能比得上前辈老练?

第二,这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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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否拖得有些晚了,光是季尘知晓此事就已过了好几日,这是查案的做法?

第三,从登船到现在,除了引路小厮,止戈院和司天监都无一人露面,于情于理都是不对。

难不成是想将剑庭排除在外不成?可又为何要将剑庭排除?这里面是有什么是他未能知晓得?

“唉,怕是有些麻烦喽。”

“什么麻烦?”洛仟纭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季尘身后,听见季尘说麻烦不禁问了句。

“此次除妖呀!”季尘正了正身子,心里却是在想,仟纭姐不会是以为自己嫌她麻烦吧?

“不是只一只小妖吗?有何麻烦?”看着她略微有些疑惑的样子,季尘忽觉眸光一亮。

这自然不是他想通了什么,而是有些觉得独乐了不如众乐乐,自己应当秉持着分享的原则,将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也跟她分享分享。

没有犹豫,将此事中种种异处告知了仟纭。看着她也陷入了沉思之中,秀眉紧蹙,季尘突然就念头通达了。

回想着之前每每被削的衣衫褴褛,他这才明白,分享才是快乐的真谛!

留下洛仟纭一人凝眉苦思,他悄悄关上了房门。

“你们不找我,我倒是要寻你们来说道说道了。”先敲响了朱靖宇的房门,只是敲了一会却不见有人回应。

季尘不禁心里奇怪,也没避讳,直接推开了房门。不过,让他莫名的是,朱靖宇竟然不在。

又敲响了白倚剑房门,令他惊讶的是,白倚剑竟然也是不在。他大概知道了些什么,如法炮制,挨个敲响了房门,可却无一人应答。

嘴角微微上扬,有些嘲弄之意。他并未暴怒,又或者自怨自艾。

如果他们真的是丢下了自己,与止戈院和司天监商洽,他反而会高兴,因为这倒是可以将自己心里的疑虑摆脱掉一项。

在楼船上闲逛了一圈,才发觉这楼船两岸夜色不错。

月明船上帘幕卷,露重岸头花木香。村远夜深无火烛,江寒坐久换衣裳。诚知不觉天将曙,几簇青山雁一行。

他赏着这景,突然有些无心算计了,他一直喜欢的都只不过是做一只闲云野鹤,只是有些牵绊使他不得不砥砺前行。

他正赏着岸上孤影,余光突自瞄见了之前带路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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