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凡和田灵儿在山洞中无意听到魔教的企图是要得到亘古神兽——夔牛。
之后,在正道中人阻止魔教活捉夔牛的过程中,小凡为救田灵儿,在夔牛脚下被迫同时用出了太极玄清道和大梵般若。
虽救了田灵儿,却暴露了天音寺不传之秘——大梵般若,以及魔教至邪法宝噬血珠,遭到正道的质疑。
回青云山后,正道审问张小凡。
会审前一天,小凡来到竹林,欲最后看一次青云景象,在竹林遇到不顾危险而前来探望他的碧瑶。
小凡感动之下,与碧瑶紧紧相拥。
这一刻,张小凡深深被打动了,当自己深陷危机时,真正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身边的,依然是碧瑶。
第二天审问开始,而张小凡的人生,也在此刻将彻底改变!
青云山上,面对诸多宗门长辈的质问,小凡信守对普智的承诺,宁死也不肯说出从何处学得大梵般若,以及噬血珠的来历。
道玄真人大怒,此时陆雪琪挺身而出,以性命担保张小凡不是魔教的恶徒。
随后林惊羽、曾书书、田灵儿、齐昊也为张小凡说话。
此时刚好遇上魔教进攻青云门,而法相也在此时道出了屠村的真相。
小凡这才知,恩师普智竟是草庙村屠村的凶手。
那一刻,张小凡的身子,晃了一下,又晃了一下,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仿佛整个的天空,都塌了下来。
他一直以来认作恩师,甚至咬牙不肯供出的恩人,竟就是屠杀了整个村子的仇人啊!
而他自己呢?又是什么,不过是个很可笑很可悲的人啊……
这一刻,那深深镂刻在魂魄深处的悲伤,此刻仿佛化做了恶鬼,将他的心狠狠啃噬!
悲哀之后,你还剩下什么?
烧火棍上,渐渐亮了起来,微微泛亮的青光,夹杂著淡淡金色。
但这一切,都掩盖不住那层冰凉的红色血光。
从来不曾这般强烈的戾气,仿佛千万年来集注在噬血珠和摄魂。
这噬血珠的戾气几年来无时无刻不在影响小凡,也就在得知真相的这一刻。
张小凡,陷入疯狂。
“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正道?什么正义?你们从来都是骗我。我一生苦苦支撑,纵然受死也为他保守秘密,可是,我算什么……”
张小凡仰天惨笑,声音凄厉。
他张开双臂,仰天长啸:“我算什么啊──”
这惨厉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动人心魄。
这笑声森冷,陌生而冰凉,带著一股无尽的恨意。
就在这时,一直低著头喘著粗气的张小凡,缓缓的,缓缓的抬起头来。
那一双完全赤红、如血一般带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冷,盯著诸多宗门人物。
“小凡,你跟我走,这些人面兽心的家伙,全部都在害你!”
“小凡,别怕,就算是死,我也和你在一起!”
此时魔教鬼王之女碧瑶出现,在张小凡孤立无援,独自面对天下正道这一刻,少女毅然决然的选择站在他身边。
直到少女的出现,张小凡才渐渐恢复理智。
正魔两道开始对立,一番对峙后,魔教逼退正道众人,欲带走小凡。
正道众人不禁怀疑,张小凡是不是真的勾结魔教。
此时魔教众人重返,道玄担心佛道二家真法流入魔教,小凡为魔教所用、遗祸苍生,便决定启动诛仙剑,劈杀小凡。
一把看去竟是一把平凡无奇的石剑,那剑身之上,纹路横生,仿佛还有些破旧,更有淡淡裂痕横在剑身之上。
这把剑全无光彩,似为某种奇异石头所铸,剑身剑柄都为一体。
但是当它被激活的那一刻,天际之上,满布气剑如山如海,诛仙剑阵已然向张小凡杀了下去。
这是道玄真人倾尽全力的一剑,满天剑雨凌厉落下,天空中那柄巨大的七彩主剑,竟然也被无形咒力操纵著,带著开天破地之势,隆隆冲下。
轰然而响,震动天地,彩色光芒震动,如远古天神狂怒一般冲了下来,直向张小凡打来!
“诛仙剑!”
这一刻,魔教中人,
正道的天音寺与青云门中众人,皆是一一脸色变化。
而张小凡的师父师娘,田不易与苏茹更是脸色苍白,田灵儿亦是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更远处,陆雪琪也是面无血色看着这一幕。
那惊天巨剑,当头击下,未到头顶,那咯咯巨响,便已然将张小凡附近一丈方圆地面尽数迸裂。
狂风呼啸,将他笼罩其中,已是必死局面。
【我只是突然觉得,这天下苍生,与我又有何干系?我毕生心愿,原只是想好好平凡过一辈子罢了,我不要学道,不要修仙,甚至连长生不老我也不想要的。】
张小凡疯癫大笑着,瞪红双眼,人为无形剑气笼罩,他握着烧火棍,奋力在诛仙剑阵中冲杀。
即便这号称诛仙的剑阵,竟是一时降伏不得这个少年。
【青云道法又如何,魔教邪术又如何,我一般拿来杀人夺命,你又怎样?】
【天地间第一位的邪物,不是它,而是……人心!】
【烧火棍或许是邪魔之物,但我用来斩妖除魔,便是正道,我便问心无愧,便如你所说的我门中古剑诛仙一般。】
但是,少年终究无法挣脱,浑身鲜血,冲杀不断。
他挣脱不得,心中悲愤恨意难以抑止,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
在面对这可诛仙的剑阵之下,就像是面对着曾经那狗血的现实一样。
张小凡眼睁睁看著天空那柄,恐怖巨剑带著无边杀意迅疾落下,张口狂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声音震动四野,天地变色,唯独那诛仙奇剑却仿佛是诛灭满天神佛的无情之物一般,依旧毫不容情地向他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