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梁拂衣看着笑容满面的梁方旭,咬牙切齿,可惜现在他连动都没有力气。“对了,把这个废物丢远点,别死在族长府门口,脏了族长府的门面。”梁方旭并没有理会梁拂衣的质问,随手将瘫软的梁拂衣丢在墙角,向着一边的族长府下人扬了扬下巴。
“是,族长!”几人会意,七手八脚的将梁拂衣拖上了平时拉货物的板车,驾车向着后山的乱葬岗驶去。“梁傲侯!梁方旭!你们放心,我就算死了!也会从地狱爬出来,把你们一起拖下地狱!”
板车承载着梁拂衣恶毒的诅咒驶向远方,梁方旭父子对视一眼,皆是不寒而栗,明明是一个快死的人了,竟然还有如此暴戾的情绪。“爹,要不我?”梁傲侯以手做刀在脖子上轻轻划过,意思再明显不过,但是梁方旭却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了,容易被落人口舌,毕竟我也刚刚成为族长,这般作为,很容易遭到其他几房的反抗。”“呵,便宜他了,不过有断脉散的毒性,也不担心他能活下来!”闻言梁傲侯只能作罢,一家之中,终究还是梁方旭说了算 ,“几位族老,天上云彩这么厚,是不是该回家收衣服了?”
梁方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又笑眯眯看向几位族老,几人有些疑惑的看着天空。“对对对,是阴天,是阴天,该收衣服了,我们走。”直到一个心思活络的族老一拍脑袋,对着几个直到现在都还没明白的老糊涂蛋招了招手,以唇语不断的重复着四个字。
“指鹿为马!”
“那,慢走,不送。”梁方旭侧身让开大门,几个族老干笑着走出了族长府,嘴里还不忘奉承。“改日我等再来拜会族长,今日来的仓促,实在没有来得及准备。”“呵呵呵,无妨。梁方旭笑眯眯的点着头,但是被他目光扫过的族老,却犹如被毒蛇盯上般毛骨悚然。
“就丢在这吧!”板车走进后山,因为是乱葬岗又背光的缘故,所以哪怕在白天,整个乱葬岗也阴森可怖,几个壮汉将半死不活的梁拂衣从车上拖了下来。“行行行,丢在这吧!赶紧回去交差!今天办事利落,指不定傲侯少爷还能赏我们点银子。”
一个壮汉将梁傲侯拖到一个大石头上,然后朝着几人使了个眼色,连忙夹着板车离开了这个鬼地方。“梁方旭……傲,侯,我不能死!不能死……”梁拂衣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此时他每说一句话,嘴巴里都在往外溢血,大概是因为血已经快要流干了,血迹干涸在了脸上。
一个鲜活的生命快速流逝,少年充血的眼睛变得浑浊,连胸部的起伏都逐渐消失,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的眼睛彻底失去了神采。“轰~”随着一声巨响,整个清魏城像是被一只巨手拎起来,狠狠的又砸回了地面,无数人惊恐的从房子里跑出。
后山升腾起一道冲天的火柱,将已经太阳西斜的清魏城照耀的如同正午,也将后山常年弥漫的阴云冲散。“爹!这是怎么回事?”梁傲侯衣冠不整的从房间里冲出,跟在他背后的还有一个哭哭啼啼的婢女,兴许是被婢女哭得心烦,一巴掌重重的摔在了婢女的脸上。
“小婊子,别不识抬举,清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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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被我睡的女人多的是,再哭哭啼啼的,你就该好好考虑一下后果了!”“是,少族长,奴婢错了,奴婢不哭。”被梁傲侯威胁之后,婢女不敢继续哭泣,她未曾想过,一向待人温和有礼的梁傲侯竟然有如此禽兽的一面。梁方旭看着后山堪堪退下的火舌,拂须而笑,这等恐怖爆炸,就算是神仙也活不了!
“不管怎么回事,反正梁拂衣是活不了了!手上没沾一滴血便永绝后患,天助我也!”后山,少年冰冷的尸体上一个巨大的火焰凤凰悬浮其上,少年胸口此时插着一柄沾染着红宝石般血液的飞剑,刚才的爆炸就是这柄剑造成的。
随着剑上的红宝石血液,一点点的没入少年的胸膛的伤口,少年停止跳动的心再次有了起伏,连那只巨大的火焰凤凰也随着血液撞进了少年的身体。“热!热!热!听雪姐,我要喝水!我……”少年只感觉无比的燥热,像是意识到什么的他陡然惊醒,茫然的看着四周,忽的起身做起,却感觉胸口一阵剧痛。
“我不是死了嘛?这是地狱?怎么这么像清魏城的乱葬岗?”少年看向剧痛的胸口,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竟然还插着一柄袖珍的小剑,看位置应该是自己的心脏,只是自己为何还是没死?伸手拔剑,忍着剧痛将这柄小剑从胸口拔出,想像中的井喷并未出现,随着小剑的拔出,被刺出的伤口竟然连伤疤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