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地方出了偏差,张南星被咬住的肩膀并没有失去力量,他的手臂猛然发力,紧紧将这头凶暴的野兽箍在胸前,力气大的要勒断它的喉咙。
野兽反应很快,它的牙齿松开那鲜美的肩膀,它在张南星怀里挣扎着,头颅向上咬向咽喉,它要一击致命。
张南星力气不小,但猛烈挣扎的野兽仅靠手臂又怎么束缚的住,野兽抬起头颅,狠狠咬下!
鲜血流出,但不是嫩滑的咽喉,是碗大的拳头,张南星一拳塞进了野兽嘴里,尖利的牙齿划破皮肤,鲜血溅在他的脸上,恐惧的味道闻不到了,少年脸上带着疯狂,他嘶吼着:“来啊,畜生,送你条胳膊,给老子吃个够!”
现在是野兽对野兽了。
野兽想咬断这条要撑破自己喉咙的手臂,但上位的压制让它无法全力撕咬,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少年的另一只手臂已经扣紧他的咽喉,它被锁住了。
野兽猛烈挣扎着,锋利的爪子在少年胸膛上抓出一道道血口,张南星感觉自己像个破了的水球,哪里都在流血,但肾上腺素让他暂时遗忘了疼痛,他面无表情,只是将手臂箍的更紧,另一条胳膊继续发力,想撑爆野兽的咽喉。
渐渐的,野兽的爪子变得无力,轻柔的像是宠物与主人间的玩闹,慢慢从张南星的胸膛划下,再没有了动静。
张南星不敢松手,继续锁了它半分钟,野兽没了呼吸。
张南星松开锁住野兽的手臂,另一条手臂却抽不出来,野兽的牙已经嵌在了肉里,像是钩子,扣住了他的手臂。
张南星站起身,另一只手把住野兽的上颚,结实的背阔肌块垒分明,不断伸展。
张南星低吼,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猛地发力,他将野兽的下颌撕成两半!
鲜血再次喷涌在他的脸上,只是这次,是野兽的。
张南星慢慢抽回兽嘴里的手臂,将野兽的下颚扔在一边,缓缓坐在地上。
碎发被汗水和血水沾湿,贴在张南星的额头,两条剑眉微微拧着,高挺的鼻梁满是细密的汗珠,漂亮的眼睛紧盯着这片暗红色的土地。
月光洒落在他白皙的脸上,被锋利的下颌线切成两半。
若是不看这满身的鲜血与伤口,张南星更像个以月为伴的浊世公子,倜傥王孙。
张南星大口呼吸着,他有些过于疲惫了。
破烂的短袖混着汗水紧贴在他肌肉分明的上身,肩膀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狰狞的猎物头颅被撕开,殷红的鲜血和赤红的沙尘杂混在一起,变成某种恶心的颜色。
月亮下面没有公子,只是一个好看得过分的亡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