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大学的大学生脑子有病啊?!十七万就随便给?!他一个团长,给他这么多钱干什么?”
“甘总,您有所不知啊,陈团长现在在交州闻名遐迩,号称‘陈夜叉’,名气可大了。”
“……”
神仙仗的好处就是这样了,搞得人会飘,不一定是当事人飘,当事人说不定啥概念都没有,但拥趸就不一样了,觉得天下无敌几乎是铁定的。
“而且,交州大学这里的学生代表,说是受蔡进才部长委托,后续还会运送一批你物资到石西州。”
“蔡进才?部长?”
“王主席的中学同学。”
“噢……对对对,那个在交州大学大闹一通的……”
甘正我一开始被陈三叉给气糊涂了,竟是差点想不起来蔡进才是谁。
“蔡进才同志是什么部长?我怎么不知道?”
“是安南省潜伏组织的部长,这里工人在‘交苍线’‘广交线’成了特别铁路职工部。”
“这不是临时组织吗?”
甘正我一脸懵,这事儿他熟悉,当初在湘西南剿匪,顺便从广西挖人,有些物资,就是通过“特别铁路职工部”秘密转运。
效率比正常的铁路运输还高一点。
可这个组织,是临时性质的,本质就是走私。
但是现在一看,这还是走私的组织吗?
十七万,够一个师吃上大半年的。
“甘总,现在的安南省,哪有什么临时不临时啊,地下工作的同志,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整个安南省都是依靠这个‘特别铁路职工部’来稳定物价。就算是安南省省府,也多有官员做掮客中间商。”
“什么意思?”
甘正我突然发现,这里头信息量有点大啊。
当初在湘南的时候,可能还察觉不到,这次南征,还真是有太多的意外和惊喜。
“交州有个水利局的局长,叫库巴,如今富人区的供水,官营的水厂靠不住,现在有钱人都是直接用私人开水房。这开水房,有十几个锅炉,表面上是库局长在经营,实际上是地下潜伏的同志带着工人们运作。”
顿了顿,参谋又把新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这些锅炉,都是铁路部门拆下来的,自然也是‘特别铁路职工部’在掌握。”
“我明白了。”
甘正我突然发现,陈三叉当真是福将。
现在这种情况,不是说明安南省内部出现了大问题?!
之前长沙最高军事会议一直重点放在广州身上,却是忘了一点,“广交会”是互通有无的,广州和交州,工商贸易是互相配合的,往往一个大都会停摆,会直接影响到另外一个。
典型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现在广州城内富贵者纷纷跑路,很多商业活动肯定停摆,那么不管是作为服务方、供应商还是消费市场,交州都会受到影响。
而且是重大影响。
有了这个判断之后,甘正我立刻道:“马上给长沙去电,把交州的情况上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