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啊,你就听娘一句劝吧,他要什么没什么,怎么给你幸福!”
南知烟不说话,垂首核对账目。
“你看看落落,嫁到侯府可是享乐福,如今开了这么多的铺子不说,你知不知道她那青楼,生意更是好的不得了,也不知她一个世家夫人,哪来那么多的花样,那些琴姬小倌样貌一等一的出众,其他的青楼生意惨淡都快倒闭了。”
王氏听说那青楼是落意开了,愣了好久。
堂堂侯府世子妃,竟然开了青楼?
这要是说出去,侯府的名声不都毁了吗?
可落意人精似的,竟把铺子转到了温落佑名下,由他掌管着,闲言碎语自然就压下了。
更何况落意在府中阳养胎,面都不曾露。
只是别人不知,王氏却是知晓的,背后出谋划策的都是她,各种新鲜花样也都是她出的。
温落佑只负责照做就好。
王氏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再看看她的烟儿,怎么就不想着法子的赚钱,一门心思都扑在一个穷酸郎中身上!
王氏恨铁不成钢的苦劝,“烟儿啊,你就听娘一句话吧,好好赚钱,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南知烟面无表情的看向王氏,“母亲是让我开青楼,还是去青楼?”
“你这是什么话!”王氏气的脸都绿了,“总之,母亲做主给你筹备婚事,你趁早与那叶之夭断个一干二净!”
“恐怕不行。”
南知烟停下手中拨弄算盘的动作,看向王氏的眸中满是幽怨,“母亲,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我与叶之夭……”
王氏听了,差点没晕过去。
南知烟这欲言又止,只让王氏脑补了一出未婚先孕的戏码来。
顿时瘫坐在地哀嚎不已。
“我的老天爷啊,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别说他没有有个一官半职的,就是有个像样的宅院,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她指着南知烟,“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算是白疼你了。”
说罢,王氏一骨碌爬起来,夺过南知烟手中的绿豆汤来,“别喝了,你中暑吧!”
病一场,说不定就能清醒了。
南知烟哭笑不得,“母亲,我与叶之夭两情相悦,他待我极好,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你知道什么啊!”王氏长长叹了口气,“以后有你后悔哭的时候。”
王氏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道:“你与她真做了不该做的事?”
南知烟摇头,“母亲您想哪去了,我与他知礼守礼,从未做过逾矩之事。”
王氏长舒了口气,“那好,你以后别与他见面了,娘给你寻了门当户对的婚事,这几日打听下来,那赵二公子便是不错……”
南知烟听着王氏的碎碎念,只觉得头快炸了。
王氏锲而不舍,“烟儿啊,你没事多去跟落落聊聊天,你看人家这行事说话,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南知烟点头,“我跟落落聊了,她说应该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所以母亲,叶之夭真的值得托付终身。”
王氏:……
从成衣铺出来时,王氏面色极为难看,像是大病了一场。
本来是要给南知烟洗脑的,却不想反被南知烟洗了脑。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叶之夭值得托付终身,于是乎,她让车夫赶回了侯府,直奔宴梨院。
躲在暗处,偷偷观察叶之夭,就这么看了一下午,王氏得出了结论——叶之夭什么都不会,就会耍嘴皮子,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