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徐长乐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便是:
信件暴露了?
不应该啊,早上才发出去的信封,晚上张雅老爹直接就吩咐下人找我....
是要砍我,还是要感谢我,还是说知道了自己跟张雅的交易?
“现在么?”徐长乐询问道。
“是的。”张府下人弯腰道:“老爷希望徐公子现在去一趟。”
“那就现在吧。”徐长乐心中倒是不慌,点头示意对方带路。
自己送往张府的信上内容,极为讲究。
着重描写谭勇贵暗中包养女子,谋害女子,批判其性格凉薄狠辣,而谭勇贵勾结黄平教一事,却并没有提起。
二人来到街道上,一辆马车早已安静的侯在那里。
坐上马车,过了小半个时辰,晃晃悠悠来到内城处一座巍峨大宅。
牌匾上的张府两字,看似平平无奇,但极有含金量。
真:含金量。
走过长廊,来到大堂之中,四周的装饰可谓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老爷在宫内奏事,送来的口信说马上就会回来,还请徐公子在府内稍等会。”下人小声说道。
“好。”
“小姐今日在府内静养,徐公子若是不介意,可以去后府看看。”
"行。"徐长乐应和一声,等着仆人走后,毫不见外的在府内闲逛。
走在宅内,不时便能感应到几股若有若无的视线从暗处打量而来,对此他毫不意外,这种级别的官员府邸内自然会有修行者守护。
走过清草池塘,一间带有清香的二层小楼屹立在池塘旁,风中隐约带来些许极为不满的哼哼声。
徐长乐来到二层小楼前的小院门口,抬头看去,便看见了一张梨花带雨,委屈至极的漂亮脸蛋。
黄裙少女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双手抓住栏杆,小脑袋透过缝隙钻了出来。
“徐长乐...”张雅瘪着嘴,可怜兮兮。
徐长乐眼神扫视一圈,略作沉默,然后嘴角一抽,
“库库库库...”
库库库,怎么莫名有种大快人心的快感。
徐长乐心想自己肯定不是这种人,将锅甩给了早已不存在的原主。
少女柳眉微竖娇嗔声道:“姓徐的,!”
“太调皮被关禁闭了吧。”徐长乐坐在一楼院子里的石凳上,吩咐门口的丫鬟倒杯茶来。
老气横秋道:
“所以说,女人还是要安分点儿好啊....”
张雅一脸严肃:“昨夜姓谭的那个家伙来提亲了。”
真来了....徐长乐眼瞳深处浮现出一丝凝重情绪,笑意不变道:
“你爹同意了?”
“昨天看起来同意了,但今天又改口说想再考虑考虑,暂时没给谭家回复。”
应该是看到了我的信....徐长乐心中沉思,随口道:“哦,不是好事么,怎么你被关起来了?”
闻言,张雅那骄横白嫩的小脸蛋上满是无辜,道:
“可我又不知道我爹的心思,于是就表达一下抗议。”
一旁的丫鬟补充关键点:“方式是把老爷准备上朝的官服偷偷烧了。”
徐长乐:“....”
“很过分,今天都不让我出门!”张雅义愤填膺。
“确实过分。”
“你也这样觉得对吧?”
“嗯。”徐长乐点头,感慨道:“换成是我,直接打死你。”
“姓徐的!把玉佩还我!”张雅银牙微咬,双手向前伸在半空,面色狰狞,张牙舞爪。
徐长乐无视了这只笼中小家雀的威胁,懒洋洋喝了一杯丫鬟递过来的热茶,心思微动。
看来自己那封对谭勇贵人品的批判信确实让张嗔心中产生了些动摇。
找自己来就是为了确认这件事情?
那我要不要发挥一下自己的专业水平,将那谭勇贵抹黑成一个性取向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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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的变态?
嗯...
那我要酝酿一下措辞。
反正这年头造谣也没有律法能认定我有错。
只要能阻止结亲就是对的。
“喂,你答应我的事情行不行啊!”张雅突然皱眉。
徐长乐没有回话。
“早知道我就不听七月姐信上说的找你帮忙了....”张雅嘀咕道:“就该去宫内求太后。”
徐长乐一脸错愕,抬起头:
“在闲来客栈找我办事是魏七月给你提的主意?”
张雅翻了个白眼,道:“当然,我说我不想嫁,想让七月姐帮我,但七月姐回信提到你,说你鬼点子多,说不定就有什么办法,然后就可以让我爹改变心意。”
徐长乐脑海中像是一道闪电划过,某些东西连在了一起,面部表情也发生了某些变化。
好事人...
谭家...
改变心意...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外人看来平平无奇,但是在徐长乐看来,却无异于明牌。
“呵....”徐长乐顿时轻松了不少,心想原来是这样。
他站起身,朝着院外走去。
“去哪啊!”张雅喊道。
“帮你解决麻烦啊。”
徐长乐笑眯眯道:“跟你爹讲道理说服他。”
张雅一脸目瞪口呆:“你疯了?我爹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
“呵...”
徐长乐不屑摇头,留下一句:“在下皇城pk从未输过。”
.....
院外池塘赏景,懒洋洋丢了几块碎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