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老太太得知诸玉宸经常溜去见司品月的时候,老太太是愤怒的,虽然她不见得有多么喜欢这个长孙,但是她更讨厌一切脱离她掌控的感觉。
于是司品月在九月就被老太太喊进了府,美其名曰赏菊,司品月暗忖,总觉得自己要进狼窟了。
到了之后,果然是老太太联合府里一群女人百般为难,司品月也没觉得难受,她是嫁给诸玉宸,又不是嫁给这群人,有什么可难受的。
只是一些不怎么好听的话而已,她也懒得管,不论他们说什么,她都是嗯嗯嗯。
老太太估计也是没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她已经将话说得这样难听了,照理来说都该知难而退了,而司品月竟然无动于衷。
她更觉得司品月这人断不能进诸家,一看就是为了嫁给诸玉宸不择手段的女人,越能忍越可怕。
不过她又能怎么办呢,直说退婚诸玉宸肯定是不愿意的,她一边安排美貌的婢女去伺候诸玉宸,一边寻找司品月那边的机会,想要污了她的清白,让诸家能名正言顺地退婚。
奈何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司品月出过两次事情之后,诸玉宸将她的安全看得极重,加上他和司品月的感情慢慢升温,司品月但凡是出门,他都会抽出时间相陪。
两年时间很快过去,诸依依即将迎来自己二十岁的生辰,也即将迎来自己的婚礼,在出嫁前两个月还特意搬来和司品月一起住,以后她们就不在一个城了,虽说马车也方便,但是总比不得现在的情谊。
诸依依结婚的时候,司品月就这么看着,觉得很唏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些拘谨的小女孩也已经这么大了,到了结婚的年纪了。
婚礼是在望城举办的,司品月也是第一次去佘家,她也不可能陪着诸依依进婚房,所以后续就是坐在诸家女眷一桌。
她与诸家女眷见面的次数依旧不多,她懒得见她们。
诸依依婚后不久,诸峻向诸玉宸告辞,诸玉宸也没有多加挽留,放他走了。
司品月问了诸玉宸才知道,这郭小姐和父亲断绝关系了,一人一刀一马闯江湖去了,而诸峻自然也要一起了,两人离开俗世奔着江湖而去了。
而司品月和诸玉宸的婚礼定在来年三月份,司品月想要在春天的时候举办,诸玉宸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虽然司品月不在意,但是诸玉宸还是想要给她一个极近风光的婚礼。
婚前两天,苏合在整理司品月的行李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小盒子,用锁锁住了,发现自己毫无印象之后便问司品月这是何物。
司品月盯着这盒子,一时之间竟然也有些说不上来,让苏合把盒子放下之后,她想了半晌才终于想起来,这里面放的是一个旧香囊和一枚不知道有没有枯黄散架的戒指。
司品月笑了笑,也没去寻那把自己不知道丢到哪儿去的钥匙打开来看,只把它放在了梳妆台上。
而成亲当日,很早司品月就起来梳妆了,正当半梦半醒的时候,苏合突然跟她说,之前问她的那个小盒子不见了。
司品月往自己当时放盒子的地方看了一眼,发现确实不见了,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就也没让苏合去寻。
这盒子自然是被诸欢带走了,诸欢当时知道司品月和诸玉宸定亲的消息时,他还在塞外,他看着那张信纸看了很久,最终这张信纸被一阵风从他手中刮走。
而几个月前他就知晓了司品月和诸玉宸的婚期,他特意赶了回来,以他的功夫,这宅子里自然无人能察觉到他的归来。
他这两日一直待在院子里,看着司品月脸上的喜悦之情,确定了她是自愿开心地嫁给诸玉宸之后,他也看到了当时苏合给司品月的那个盒子,虽然司品月没有打开看,但是他莫名的就是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前一天晚上他去拿回了那个盒子,当然不是说他就这样拿回了他的爱,而是...这份爱情可能以后只有他一个人会珍重了。
他看着司品月出嫁拜堂,看着房间的烛火熄灭之后,就离开了关城,可能也不会再回来了。
司品月提前享受到了自己之前想过的退休生活,偶尔去视察一下工作,大部分时间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蒋氏是个好相处的,她很喜欢司品月,她原本就觉得诸玉宸好像不是她的儿子一样,太过冷淡古板。
蒋氏本就是这个时代的叛逆儿,司品月则是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两人能处得来也是正常。
在诸玉宸成家之后,诸一肃就正式将自己手里的权柄移交给诸玉宸了,也就是说司品月成了这诸家的当家太太。
她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要多管一些这家里面的家事了,这倒是让原本喜欢挑刺的某些人安分了下来,她手里管着钱,除非这些人愿意分家,不然也不敢在她面前说三道四。
老太太依旧看不惯她,没关系,她也看不太习惯老太太,所以她们俩反正相看两生厌,那就不看了。
有意思的事情一:
诸玉宸房里的苏绣一开始并不是很服气司品月这个新任的夫人。
所以婚后几日,司品月突然意识到自己最近总是晕乎乎的就是因为诸玉宸房里这个香的时候,让苏绣撤了这个香料。
苏绣还反驳她,说这是公子用惯了的,不用睡不着觉。
司品月想,诸玉宸要是她老板就算了,现在是她老公了,还用得着惯着他?便让苏合进来把香撤了,虽然苏合之前也是诸家的人,但是对于诸玉宸和司品月的关系,她了解得可比苏绣多多了,于是也不说什么就把香炉撤了。
苏绣拦不住,想着等诸玉宸回来发起火来,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错。
于是当晚诸玉宸回来的时候,司品月正在沐浴,诸玉宸刚坐下发觉有些不对,让苏绣进来之后,问她今日怎么没点香,苏绣说因为夫人不习惯,说闻了头晕,她虽然拦着,但还是被撤掉了,她也没敢再点上。
诸玉宸听完就哦了一声,苏绣还在一旁等着诸玉宸示下,结果却没了动静。
苏绣没忍住提醒了一下诸玉宸,结果看到诸玉宸一脸的你怎么还在这儿的表情,说以后听夫人的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时候,苏绣也算是明白了,这屋子里面是谁当家了。
有意思的事情二:
诸玉宸最近有些闷闷的,因为他想到司品月曾经给诸欢绣过一个香囊,但是他却没有。
司品月看出来诸玉宸有些不开心,问他好几次,他才说出来,司品月很是无语,她的女红这几年可是一点进步都没有的。
诸欢的那个香囊不也是被他软磨硬泡来的,她自然不会想到公平起见要给诸玉宸也缝一个,现在想想诸玉宸也挺可怜的,就捡起来了自己的女红,还问诸玉宸想要一个什么图案的。
诸玉宸终觉自己扬眉吐气,让司品月绣什么都无所谓,只是要加上她的名字。
司品月:“......”这些男人真让人无语,最终磕磕绊绊地给他绣完了荷包,诸玉宸当场就戴上了出去炫耀,还是那种无声地炫耀,话题七拐八拐就是为了让你们看到他佩戴的荷包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