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谨遵殿下之命!”上官仪连连点头。
原本他是没准备带家人的,但现在李承乾点明要他这么做,他自然要照办。
如此一来,他也就只能扎根辽东,尽心职守。
狄知逊这时才反应过来,心道越挣扎只会越惨,同时也有些眼红了。
他们这些新晋进士,初任为官顶配也就七品县令。
而安东都护府的司马却是正五品!
这起点之高,可谓大唐开国以来进士中的第一人。
于是,急忙转身行礼:“启禀太子殿下,狄知逊也愿追随殿下,去辽东开疆扩土!”
“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宫果然没看错你。”
李承乾点头笑道:“从现在开始,你便是安东都护府的录事参军,同样十天后携家人上任。”
“这……”
狄知逊瞬间僵在原地,心痛到无法呼吸。
都护府司马是正五品,而录事参军顶天也就正七品。
相差了整整四个品级!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比上官仪慢了那么几个呼吸的时间!
唯一聊以**的,是司马虽然品级高,名义上为都护府高级佐官,但并不负责任何具体事务。
也就是说明面上并有没有实权,以至于很多州郡的司马成了养老官职。
而录事参军虽然品阶低,但却掌总录众曹文簿,有举弹善恶、监察官员之权责。
属于位低权重!
这时,内室中也传来武元庆和武元爽兄弟如泣如诉的声音。
“殿下,我们服了!”
“我们去辽东,现在、马上、立刻就去,饶了我们吧。”
“实在受不了了……”
……
李承乾隔着帘子朝红孩儿点头示意。
后者隔空在武家兄弟二人身上分别点了一指,便将他们体内过多的肾火暂时封印,渐渐摆脱欲火的控制。
“从后窗带走,明天就送去辽东。”
李承乾挥了挥手,两名玉刀卫立刻上前,将武元庆和武元爽拎鸡仔般拎了起来,然后从临靠后院的窗户直接跳了下去。
而兄弟二人,如行尸走肉般低着头。
饶是他们再混账,此时也只觉无脸见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今日他们的经历,已不只是不堪回首的耻辱,而是……
噩梦!
红孩儿走出来,伸出手掌:“你的事办完了,我的诗呢?”
“放心,本宫从不食言。”
李承乾来到书桌前,上面摆放着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纸砚。
提笔!
凝神!
而后挥毫泼墨……
一首七言律诗当即跃于纸上,一气呵成。
红孩儿见他写完,看都不看一眼,便以真元灌注,令宣纸如同金页般射向下方舞台中央的花魁绾绾。
他一个妖王,懂个屁的诗词歌赋?
他纯粹就是看不得天字一号雅间内的士子们在他这个文盲面前卖弄文采。
舞台上,绾绾以丝带缠住宣纸,接入手中,旋而吟唱。
“昔有佳人名绾绾,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整个花间楼最上面的两层瞬间鸦雀无声。
杜甫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长诗,李承乾只截取了最前面的四联。
事实上,他也只记得这四句。
但用来形容花魁刚才的剑舞,却可谓相得益彰,技惊四座。
诗文突出一个气势雄浑,大气磅礴!
让在场的士子们惊叹之余,顿生自惭形秽之感,一个个自觉收起自己的“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