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签在小冼动手前的一瞬间就将Jenny反手一挥,那一刻他似乎能听到因为极度紧张小冼脖子处血液的高速流动的声音。
巨大的力道使得变形的不成样子头颅撞到了一侧的墙面上,发出砰的声响。
而后那直立的拿着枪的身子仿佛启动了什么开关一般,从颈部飞出丈许来高的血液,这些血液就像雨水一样洒落在陈签和段子的身上。
这就是段子看到的场景,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似不在人间,而是在残酷的地狱。如果陈签能听到他心里的想的话,那么他一定会给予这个男人肯定的答案。
陈签将球棍一震,血水连同脑jiang在地面和墙上划出了一条漂亮的带着飞溅状斑纹的弧线。
“我会死吗?”
段子问道。
“人都是会死。”陈签顿了顿,接着说道:“But not today。”
————
午夜,
“张哥,我们准备好了,马莉也到了。”
坐在床上玩着gba的陈签腰间对讲机响了。
段子看着他,这几个小时以来他一直思考着一个问题,为什么他没有死?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像是能被言语打动的人,那么他留着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问题的答案是什么还重要吗?哲学的疯狂往往都是源自思考问题的解决方法时误入了问题本身是否应该存在的陷阱内无法自拔。
无论问题的结果走向何处,他现在的身上已经沾满了昔日同伴的血液,再想走已然是不可能的事了。不过他看着这个同样被血水沾满的却丝毫不放在心上,甚至有空抖腿玩gba的男人,心中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这是一种超脱于这个世界的荒唐感。
“该走了,我们该入场了。”
陈签站起身子对着段子说道。
而后他抽出对讲机,说道:
“开始吧。”
伴随着两声巨响以及感染体们疯狂的嘶吼声,舞台的升降机(吊篮)上陈签同段子从四楼缓缓上升。五楼一层的窗户上,先是出现了一个背头方脸的男子,而后是红色方巾,接着在他的右侧一个面色不太好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他的黑色夹克边上。最后这个年轻男子踏着他沾着血的灰色运动鞋回到了五楼,当然他不是一个人进来的,跟着他一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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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有一个提着棒球棍的恶魔。
这个恶魔在慌乱的喊叫声与嘈杂的嘶吼中,吹起了《杀死比尔》中的哨声。
“呼,呼,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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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怎么了!”
老黑从床上起来,本就无法入睡的他,听到了那滔天的巨响声回响在酒店内部。
“老大,阻碍物被破开了,感染体们涌上来!”三子回复到。
“艹!”老黑一脚踢翻了房间内的垃圾桶,“艹!艹!还能撑多少时间?艹!来不及了!”
“估计,可能十分钟?”
“砰砰砰!”
屋内不停的传来惨叫声与枪声。
老黑哼了一声:“十分钟个屁,走,直接过去把,能走一个是一个。”
他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一把抓起那杆陪伴了他好久的猎枪就朝屋外走去。
......
......
当他和三子在到那间屋子前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因为不远处的房门外赫然站着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他的身躯健硕到一眼就让同样高大的老黑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络腮胡,帽子,鞋子,嗯,都对上了。”陈签看着眼前的男人,开始回忆不久前段子给他讲过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