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两人斜侧方向，那对面比较远的地方，有一些肢体残缺的丧尸正慢慢靠近自来水厂。
可惜，它们才刚到圆形边缘，就被半空中的变异麻雀一个极速俯冲，戳穿脑袋。
变异麻雀的攻击太快！
几只丧尸几乎同时倒下，和之前的其它尸体基本一致的死法，就连倒下的位置也差不多。
这就是圆形尸阵的谜底！
柳子云看了看，准备往前靠近，但却被唐九悯一把拉住。
唐九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让柳子云看向另一个方向。
因为在这短短的一分钟时间里，又有两只丧尸从远处赶过来，它们不像刚才缺胳膊短腿的几只残疾丧尸，而是发疯一样，直冲向自来水厂。
半空中，变异麻雀对着下面两只丧尸发出尖叫。随后，便朝着两只丧尸疯狂俯冲下来！
其中，那只没有变异的丧尸被当场爆头。
另一只则是肌肉型丧尸，它的防御比扑腾丧尸好多了，变异麻雀的第一轮攻击，根本没破开防御。
于是，这只肌肉型丧尸完全不顾变异麻雀的攻击，继续往前。
只是，面对变异麻雀，肌肉型丧尸顶住的一轮只是开胃菜。
因为当一轮攻击失败后，那些麻雀便发出了更尖锐的叫声，比刚刚多十倍，二十倍的变异麻雀，像是一颗颗子弹，直射而去。
再高的防御，可终究是血肉，在数量面前终究失守。
先是被抓出伤口，而后破开血肉......
作为肌肉丧尸，相比其他丧尸，它仅仅多支撑了十几秒钟，便被啄成烂肉！
很快，头颅被啄穿的肌肉丧尸失去力量倒在地上，再也不动。
一前一后两只丧尸，它们倒下的位置同样在圆形边缘，只不过第二只靠里一些。
仔细想想也是，因为变异麻雀速度实在太快，从开始攻击到结束攻击，恰好只需要那点儿时间。
柳子云和唐九悯，神情严肃的看着这一切，两人都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已经看出一些端倪。
刚才的第一批残疾丧尸，看起来慢慢悠悠走过去，但并非如此。
实际上，它们靠近自来水厂的过程中，不断挥舞手脚，显得非常兴奋，一看就是被那边某种存在吸引了。
从唐九悯两人来到城市郊区，就发现这一片，很少看到丧尸的踪影，但照理来说，丧尸应该集中分布在工业区等有人聚集的地方。
谁能想到，它们成群结队的跑自来水厂来了。
看来自来水厂存在某种东西，令它们放弃近处的人类，反而跑到这么远的地方。
这个时候，唐九悯目光微微一闪，又看了一眼刚才倒下的那只普通丧尸。
一身灰扑扑，却完好无损的女士名牌服装，这可是之前他们路过的一条商业街，才刚推出的最新主打款。
唐九悯虽然对服装之类的东西不感兴趣，但是他的记性特别好，只路过一次，就记下了这款打出横幅广告的服装。
如果他判断没出错的话，那是从城里出来的丧尸，因为它的服装，说明了一切。
就连一些城里的丧尸都跑出城来，直奔这里？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里到底存在什么东西，竟然令丧尸舍生忘死，前仆后继？
而且，这自来水厂被变异麻雀保护起来，令任何丧尸都不得靠近……
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看到这里，暗中观察的两人都有些纠结，他们互相对视一眼。
柳子云迟疑着开口，“要不，过去探探？”
唐九悯摇摇头。
“那怎么办？”如果不进去，就无法得知里面发生了什么。
可他们这里离那边还有三百多米距离，如果就这么贸然进去，鬼知道会不会和那些丧尸一个下场。
唐九悯同样压低声音，“等会儿，我先让机器人过去探路。”
柳子云一听，目光不由往那边搜索，此时的机器人正往自来水厂靠近，因为处于伪装姿态，所以就算是他也难以察觉。
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因为以往侦查方面无往不利的机器人，才刚进去不久就被空中盘旋的变异麻雀盯上。
在空中，一双双猩红的眼睛，齐刷刷看向正迅速移动的微型机器人。
唐九悯眉毛狠狠一跳，他立刻操控微型机器人，加速移动。
只是，没过一会儿，三四只变异麻雀已经逼近微型机器人。
唐九悯熟练控制微型机器人，左右闪躲。
可惜没有任何作用，因为这几只变异麻雀速度太快，直接把微型机器人撞飞出去。
下一秒，火光闪耀，也意味着侦查失败。
“唐九悯，我不想打击你。”柳子云眼看着微型机器人的失败结果，紧紧皱起眉头。
“但如果连微型机器人都被发现，那我们也没办法进入。”
“要不算了？”
“这次试炼中，我们已经获得够多的东西了，安稳度过最后的这段时间，足够了？”
“唐九悯，你觉得怎么样？”
唐九悯摇了摇头。
“有句古话不是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感觉这里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要是能够解开这个谜团，我觉得我们能获得更多，也能变得更强。”
“再强也得有命。”对于唐九悯的认为，柳子云显然不赞同：“你也看到那些丧尸和机器人的下场了，就凭我们？做不到的。”
“你说得对......”唐九悯，皱着眉有些无奈的开口，“现在靠我们两个人，的确没办法，也许……还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柳子云则摇摇头，劝对方最好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不用什么时机不时机的了，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我知道你想解开一切谜团，可活着才是最主要的，这里并不安全，犯不着冒那么大的危险，根本不划算。”
两人短暂的低声交流，声音戛然而止。这时候，唐九悯一直盯着自来水厂那边，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
安静了好一会儿。
最终，唐九悯缓缓点头，“走吧，你说得有道理。”
唐九悯骨子里是个爱冒险的人，但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同样不打算深究。
两人收拾东西，准备返回食品加工厂。
可转身的一瞬间，唐九悯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头往自来水厂方向看了一眼。
只见在整个自来水厂上空，黑泱泱的麻雀成片的聚集起来，不断的盘旋绕飞。明明没有领队的鸟儿，就像是有个指挥，指导着它们飞行的轨迹。
唐九悯脚步一顿，突然嘴角微微挑起。
与此同时，和自来水厂这边不同，食品加工厂这边，除了大门那边有动静，这会儿整个厂区都处于一种黑暗又安静的状态。
而在黄子兴所在的偏僻仓库里，地上又出现了几支沾有血迹和淡黄色液体的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