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亲戚,别问了,赶紧把门打开放我们进去。”
虽然最近外面太平了,但出于谨慎叶沟村的人还是不敢吊以轻心,荆棘墙这边还有人守着,不过不是壮汉们,而是闲在家里的老汉轮流来守着。
每次有两个老汉守着,这样望风的人也不会太无聊,两个人可以聊聊天,时间也过的快一些。
两老头把大木门打开,让周老大他们进来,一行人进来后,两老头立马把门关好栓上,随后二人盯着赵贵枝和门板上的人直看。
“老大,这两人看着眼生啊,不是咱们村的人啊。”其中一个老头说。
“我瞅着也不认识,这二人是谁啊?”另一个老头也问。
“是我娘家的亲戚,逃难过来的,昨个在街上碰到了……你们别担心,这事我会和村长说,我姐姐姐夫都是本分人,不会做危害村里人的事。”赵贵花解释了一通,两个老人才没再问,放他们离开。
回到家,周老大把陈顺平安置到星星那个屋子先住着,星星晚上只能和周老大两口子先挤挤了,没办法,周家就三间屋子,五胞胎占了一间,周老大两口子一间,星星那间暂时就腾给陈顺平和赵贵枝还有陈月如三人住。
把人安置好,赵贵花忙着去灶房做饭,周老大却有别的事要出去,村里来了外人,得和村长说一声,毕竟赵贵枝和陈顺平要在叶沟村长期住下去,不是住一天两天的。
可能还会在叶沟村落户。
“别空着手去啊,把这只野兔拿上。”赵贵花把熏好的一只野兔递给周老大,虽然村长好说话,不是那等子没好处得就喜欢为难人的,但他们自己要自觉点。
家里又不是拿不出吃的,既然有怎么能扣搜呢,该送的还是要送的,求人办事态度要好。
“给你们添麻烦了。”赵贵枝看在眼里,觉得很过意不去。
赵贵花知道她的心思,连忙安慰道:“有什么,一只野兔罢了,咱家现在不缺吃的,粮食交了税还剩六成呢,朝廷还是很体恤老百姓的,尽管各地频频发生灾害,赋税却未加重,我们的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
见姐姐还是愁眉不展,赵贵花补充道:“这南方和北方就是不一样,水稻能种两季,粮食较充足,尽管上半年闹了旱灾,但下半年种的还是能维持到明年夏收的。”
听到这赵贵枝心里安定了些,眉头也展开了不少,“这样啊,难怪以前总听人说江南水乡,物产丰富,比北边的百姓日子要好过许多,原来他们的粮食是可以种两季啊。”
赵贵花笑道:“南方也不是哪都能种两季粮食的,我们运气好,南阳府气侯较暖,这一带的粮食就可以种两季,别的地方气侯较冷的和北边一样只能种一季。”
“多亏遇见了你和妹夫,不然姐姐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赵贵枝经历了一遭逃难,真的怕了,想想都恐惧。
院内,星星牵着如如的手带后者去看她养的兔子,“如如你看,这两只是兔妈妈,它们一兔一个窝,各自带着兔崽崽,这只兔兔生了六只小兔,那只兔兔生了八只小兔,它们是不是很厉害?”
如如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窝里的兔子,口水从嘴角流了下来,突然她大声说:“娘,有兔兔,吃兔兔。”
小姑娘因着受了大惊吓,不太认得人,一路上就把赵贵枝当娘,把陈顺平当爹,看见小动物就直嚷嚷,想吃,她饿。
“窝里的兔兔现在还不能吃,要养大了才可以吃哦。”星星很认真的纠正。
“要吃,如如要吃兔兔,”如如伸手要去抓兔子,被星星攥住了手,星星力气大,如如瘦嘎嘎的,被星星用力一攥感到吃痛,张嘴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