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着急了吧。”余思看着张廷义一脸激动的样子,咽了一口吐沫,这也太可怕了!
“不急不急!我还没让他们立马成亲呢!怎能算急呢!”张廷义的脸上满是笑意。
“你连对方长什么样子,什么性格都不知道呢!怎能放心让徐林娶了她。”余思疑惑地看着张廷义,“万一她是个小心眼儿,心如蛇蝎的人又该如何?到时候岂不是后悔都没地儿后悔去?”
“我相信徐林的眼光!”张廷义眼眸中带着星光,“他长这么大了,应该知道该如何去做了,他也有自己的判断力了,我不去干涉他,再说了,丞相夫人,您所说的那种人,徐林压根就看不上,这个我还是相信他的。”
“而且……”张廷义朝着余思挑了挑眉,“我能感觉到,徐林这次是遇到正缘了,可不能让他错过了去!”张廷义随后低声轻笑了几声,“这就是我就此急迫的我想让徐林定下婚约的原因啊。”
“你就不怕那女子的长相?”余思继续问道。
“徐林有自己的判断,我们都知道的。”张廷义看向余思,摆了摆手,“再说了,是他娶亲又不是我娶亲,是他要跟那女子过上一辈子,而不是我要与那女子过上一辈子,若是他的选择的话,不管是多么的丑陋,我都不在意。”
“你还真是老奸巨猾啊。”余思朝着张廷义挑了挑眉。
“哎呦,丞相夫人,您可不要这么的夸奖我,我会骄傲的。”说罢,张廷义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着张廷义爽朗的笑容,余思也跟着笑了起来,刚刚的愁绪也跟着笑声全都消散不见。
“废物!简直是废物!”周禹安看着面前跪着的人脸上满是怒意。“我让你去刺杀周鹭,你这与我说的是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做不好,我看你还是别想活着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饶命啊!属下确实设定了计划去刺杀五公主,计划也在成功的进行,但是不知道最后为何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不仅打伤了我,还将五公主护了起来,眼看着周围的侍卫朝着这边聚集,属下见形势不对,便撤退了。”
“那个废物也让你称作是五公主?”周禹安转过头来,脸上满是怒意,“她竟敢忤逆我!若是平常的话,她都不会如此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还有你!”周禹安咬牙切齿,“任务不仅完成不了,还受了伤!你怎还好意思回来!”
“属下……”那人低着头不再说些什么。
“废物就是废物!如今就连说话都不会了吗?”周禹安看着那人低垂着的头忍不住说道,“若不是看到你还有些许的作用,你早就身首异处了!”
“谢太子殿下不杀之恩!谢太子殿下……”那人一直用自己的额头碰撞着地面,直到自己的脸上遍布着鲜红的血迹。
周禹安看着那人如此,只是嘴角一勾,“这才对了,给你生命的人是你的爹娘,而如今,决定你生死的人则是我。”
周禹安看着那人的鲜血沾染在自己的地上,便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次便先饶了你这一次,若是下次依旧如此的话,你便不用再回来了。”
那人朝着周禹安拜了一拜,随后慢慢地起身,踉跄的朝着后面走去,那人心里清楚得很,太子殿下所说的不用回来了,并不是不必在站在太子殿下的队伍之中,而是死亡。
那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待走到门外的时候,那人抬头看了一眼的太阳,阳光是那样的灿烂,那样的耀眼,像如今这样的太阳,自己也不知道能见到几次了。
今天似乎是平远的忌日,是该悄悄的去看他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我怕是也会被太子殿下送去见他了吧。
说起平远来,那也是个可怜的人,平远他从小父母便离他而去,因而,在别人的挤兑以及白眼之中,他便懂得了许多事情和道理,他本想换个地方,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却不想被他人抓了起来,试图卖到宫中去当太监,正当那些个人想带走平远的时候,太子殿下出现了,花重金买下了平远。
可笑的是,平远至死都觉得太子殿下是因为可怜自己,对他人这种行为很是厌恶才出手的,实际上真实情况也不过是太子殿下看上了平远是个练武的奇才,想要训练他,利用他,让他为自己所用,因而壮大自己的势力。
平远为了他所谓的报恩,训练很是卖力,虽然对太子殿下所做的事情有些许的反感,但那是自己的恩公,平远也不敢说些什么,便继续这般了。平远为了报答太子殿下,每次危险的任务都主动请缨,当然,他也完成的很好。
其实日子若是这般下去的话,也是不错的,但是……不管是敌方还是我方,只要是对太子殿下的计划有一丝一毫的阻拦的话,太子殿下都会毫不犹豫的处理掉,即使那个人是他的手下,即使那个人是他血浓于水的妹妹。
在一次执行计划的过程之中,平远未能按照计划杀掉那家全部的人,当他看到那家的女儿哭着喊着的样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平远想到了自己,一时的心软,让平远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匕首,也让平远的生命永远的停止到了那一天。
表面上太子殿下十分的相信我们,但实际上,在实行计划或者是刺杀任务的过程之中,太子殿下都会派来他的左膀右臂来紧盯着我们,生怕我们做出什么反叛的事情来,这次我去刺杀五公主是这样,上次平远去除掉那一家人也是这般。
平远在回来复命的时候,太子殿下被监督的人告知,平远因为心软为那家留下了一个人之后,太子殿下非常生气,不仅暗中派人将平远放掉的那家女儿除掉之后,还将平远安插了一个反叛的罪名,施以刑罚。
平远承受不住刑罚,在刑室之内,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太子殿下听说了这件事情,也不过是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大喊了一声没出息罢了。
按照太子殿下的说法,像这种人是应该扔到野外的,但是我将平远的尸体偷偷地运到了一个景色非常美丽的小山上,将他葬在了那里,希望让他下辈子变得幸福起来。
那人回过神来,快步地走了出去,额头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往外冒着血,但是那人却已然麻木了。
“允弈!”周礼岸伸出手来一巴掌拍在了周允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