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木老三木老四没回来不说,还要继续抽人去服徭役。
现在哪里还有人能帮他去服徭役了?
但他实在不想去,又累又苦不说,只管饭,最多一个月发点铜钱,能发多少全看长官的良善程度。几乎就是三瓜俩枣,去镇上做两三天便赚得回来的那种,和没有没什么区别。就这,有时候还没有呢。
他愁的在家里一直喝酒,思索着解决办法。
钱氏在一旁看着心疼那些酒水,说道,“别喝了,对身体不好。要真不想去,就再找人替了这次呗!”
“你懂什么,咱家里哪还有人能替了!老大在镇上能替?还是几个月不见人影了的小五能替?”
钱氏一想也是,但是又嘴硬不肯承认,“咱家没人能替了,那就找别人替一下呗,给点子好处就是了。”
木老二简直要气笑了,“除了老三,谁还这么好糊弄!
在镇上干苦力的人,一个月也得八九百铜钱,徭役比这还苦。就是也给这些,都没人愿意去!至少得开到一两半银子!
更何况,上次就召去了那么多人,这次再来,估计九成的壮年人都得去了。
说得轻巧,咱到哪里去找人?”
钱氏被喝了酒的木老二一通怼,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冲木老二生气,唯恐挨揍,只好放低姿态说,
“实在不行就让徭役自己去找人就是了,反正他们找起人来比咱方便。”
木老二还真想了想,这方法确实可行,但他随即想到空了的钱袋子,又是一阵烦躁,抱怨道,
“去年还是一两银子就行,今年却非多要几斤米,这次估计又要涨价,还让他帮着找人?没三两银子他不会答应的!”
“三两!”
钱氏惊呼,声音大的让木老二摔到桌子下面去了。
“上次不是刚给了一两吗?这次还收?还三两?”
木老二抽了钱氏一巴掌,对这个蠢笨无脑只知道占便宜的的婆娘实在厌烦的不行,一点儿都看不清形势。
是他求着人家办事,不是人家欠他的!
“就是三两银子,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帮这个忙,你给我闭嘴!”
若是别的事情,钱氏也就闭嘴了,但是牵扯到钱,还是这么多钱,她哪能闭嘴,当即哭起穷来。
“咱家哪还有这么多钱?今年没有收成,木老三也没送粮食来,都吃的以前的老本儿。
上月花了一两银子办你徭役的事情;咱闺女看命格做衣服又花了一两多;你又请人吃酒,零零散散也得一两多;咱娘生病吃药,也没少花,加起来这都得三四两银子了。
咱家这几年一共才存下多少钱?
眼下还要给咱闺女找媒人相看亲事,还得给她准备嫁妆,哪里有余钱?”
木老二也是一脸烦躁,他当然也知道这些,但是让他去服徭役,那是万万不可得。
钱氏也知道自家男人最是怕累怕苦的,于是眼珠子一转,说道,
“咱娘那里还有些体己,你去和娘说说,打点的钱请她出,反正以后也是咱养着她不是?这钱不给你花给谁花?”
木老二眼神闪烁,“我哪能拿咱娘的钱!这不行!”
钱氏看出他心动了,又一番鼓动。
片刻后,木老二起身去了老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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