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微哼了一声,通天神火柱自行浮现在空气中。
一条条八荒火龙喷吐着三昧真火,空气瞬间变得灼热起来。
“自己进去吧,一年后再放你出来。”
白歌淡淡地道。
武罗妖神面色一颤,怨怼地剜了一眼邓婵玉。
白歌看在眼里,淡淡地道:“两年。”
武罗妖神脸色又是一白,再不敢多言,乖乖地化作一道微光钻进了通天神火柱中。
她是太乙金仙,要想用三昧真火烧死她,恐怕得要耗费千万年苦功。
但纵然三昧真火烧不死她,烈焰焚身的痛苦她确是逃不掉的。
眼看着武罗妖神被关进通天神火柱后,邓婵玉这才恢复过来,不满地望着白歌道:“城主大人莫不是看上了这妖女的姿色?是了,刚刚末将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怕是坏了城主大人的好事了。”
白歌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心中一动,故意露出一抹色急的笑容:“你既然知道自己坏了本城主的好事,你觉得该怎么补偿我?”
邓婵玉脸色一红,“呸”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鬼主意……”
“哦,说来听听?”
“就是……就是那什么双修!”
邓婵玉气鼓鼓地道:“我说得没错吧,你留下那妖女,肯定是想让她和你双修!”
白歌愣了愣,好奇道:“你是从哪听来的?”
“难道不是吗?”
邓婵玉理所当然地道:“我娘和我说了,阴阳双修之法自古有之,乃是天地大道,若有修为高深之士便如那武罗妖神那样陪你双修,你的道行便能一日千里……”
白歌明白过来,笑道:“所以你有危机感了?”
“哼!”
邓婵玉冷哼一声,抱着胳膊道:“本姑娘天生丽质,青春正盛,岂会怕那活了不知道几万年的老妖婆?”
白歌暗笑,刚刚你可不是现在这副自信的样子。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邓婵玉的确出落地越发地美丽,和魅惑众生的武罗妖神相比也是别有一番姿色,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白歌不由意动,伸手一勾,邓婵玉便惊叫着落在床榻上,被白歌一手勾起下巴,轻笑道:“既然你对自己这么自信,不如就让本帅品评一番如何?”
邓婵玉羞得满脸通红,啐道:“城主大人莫非要仗着道行高深来欺负我一个弱质女流不成?”
白歌愕然,“你是弱质女流,那我麾下十万大军岂不无一人是男儿?”
邓婵玉狠狠白了他一眼,抬手把白歌的手指打落,“城主大人这么说是嫌弃小女子不够温柔了?”
“哪里哪里……这样英姿飒爽刚刚好。”
“哼,没有诚意!”
邓婵玉起身下榻,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走去,边走边道:“本姑娘可不是来给城主大人侍寝的,您要找侍寝的还是把那妖女放出来吧!”
“砰!”
随着两扇房门合拢,白歌愕然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这是什么路数?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白歌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躺在榻上准备睡觉。
“吱呀——”
房门再度被打开,只不过这次轻柔了许多。
邓婵玉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宫装,如同谪落凡尘的仙女一般枭枭娉娉地走了进来。
“怎么又回来了?”
白歌疑惑地睁开眼,看着这副打扮的邓婵玉,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两下。
邓婵玉脸色晕红,一言不发地走到榻前,低声道:“侍寝……本姑娘也可以的。”
……
朝歌。
自前日帝辛见惊坏了妲己,慌忙无措,即传旨命侍御官,将云中子奉上的松木宝剑立刻焚毁。
没了松木剑镇压,苏妲己妖光复长,立刻恢复了精神。
云中子叹息着离去,却不知朝歌城门前凭空多出了一首小诗:
妖氛秽乱宫廷,圣德播扬西土。
要知血染朝歌,戊午岁中甲子。
朝歌城内百姓见墙上多了首诗,都跑过来观看,只是看不懂其中意思。
人烟拥挤,聚集不散。
这时,太师杜元铣回朝,见许多人围绕在那里驻足不前,忙令两边侍从把行人喝开。
人群散开后,杜太师在马上看见这首小诗,连忙命人端水把墨迹洗了。
他回府之后将这二十四字细细推详,穷究幽微,暗想:“此必是前日进朝献剑的道人,说妖气旋绕宫闱,此事倒有些着落。连日我夜观乾象,见妖气日盛,旋绕禁闼,定有不祥。
而今大王荒淫,不理朝政,又有费仲、尤浑之流在身前蛊惑,天愁民怨,眼见大商日渐衰亡。我受先帝重恩,安忍坐视?”
他连夜修成疏章,次日至文书房,见了宰相商容。
杜元铣大喜过望,上前见礼,叫道:“老丞相,昨夜元铣观司天台,妖氛累贯深宫,灾殃立见,天下事可知矣。如今大王国政不修,朝纲不理,只知朝欢暮乐,荒淫酒色,宗庙社稷所关非同小可,臣岂得坐视?
故此今日特具谏章,上于大王,敢劳丞相将此本转达大王,丞相意下如何?”
商容听罢,沉声道:“太师既有奏章,老夫岂有坐视之理?只是大王不御殿廷,老夫也难于面奏啊。不如这样,今日老夫代太师进内廷见王驾面奏,怎么样?”
杜元铣大喜,便留在此地等候。
商容独自往后宫内廷行去,守门侍卫将他拦了下来,“老丞相,寿仙宫乃禁闼所在,圣躬寝室,外臣不得进此!”
商容点了点头,停下脚步,“你与我启奏大王,就说商容在宫门前候旨。”
侍卫进宫启奏:“丞相商容候旨。”
帝辛愣了一下,“他又是为了何事要见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