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面色涨得通红,死死咬着唇,羞耻和陌生的刺激感席卷了他的脑海,他崩溃得恨不得像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进沙子里。
一门之隔的客厅外,舒凉敲了一会儿门都不见有人回应,便默认程归还没睡醒,正要放弃叫他起床,自己去吃早餐时,面前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少年向来一丝不苟的头发看起来有些乱,显然是睡醒没打理过的模样,发梢微湿,白净的脸上挂着几颗未干的水珠,顺着脸部线条下滑,滚过线条流畅的脖颈,滑入宽大的领口中湮没,舒凉目光落在他微微有些歪的衣领处,定格在少年形状漂亮的锁骨上。
程归微微垂眸,深眸在女孩眉眼和唇瓣间逡巡而过,四目相对时,他展颜浅笑,嗓音带着一丝沙哑:“早。”
舒凉疑惑地看着他脸上的水渍:“你洗脸了?房间里又没有洗漱台,你怎么洗的呀?”
“用白开水洗的。”
舒凉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古怪,但架不住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没心思多想别的,催促:“早,既然你醒了,就赶紧去刷牙洗脸,我们出去吃早餐吧。”
闻言,程归微微怔了怔,“……出去吃?”
听出他言下之意,舒凉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啊,我妈今天天没亮就出门去上班了,估计一整天都回不来,午饭和晚饭我也得自己解决了。”
天没亮就出门上班了?
程归问:“伯母做的是什么工作?”
舒凉看他一眼,没有刻意隐瞒:“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