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尚书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反正阮某已经同林尚书无话可说了,阮某今日还尊称你一句尚书,可别同某人一样不知好歹被揍了,林尚书,你说是不是?”阮谌甩了一下衣袖,幽幽的看着坐在下座早已气红眼的林德鸿。
说什么某个人,这还不是在按暗戳戳的指林正安吗?!想到他最有出息的嫡子被人打成这番模样,林德鸿的心都在滴血!
林德鸿额头上的青筋跳起,嘴角的两条八字胡气的飘起来:“阮府的教养老夫如今是见到了,阮太傅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阮谌嗤笑一声,慵懒的抬起眸子朝下看了一眼,修长的指尖点点案桌:“林尚书别气啊,毕竟我也是要看人的,对侯爷阮某当然是以礼相待,但对林尚书——那就要看你到底识不识趣了。”
被点到名的卫滁淡淡朝气的跳脚的林德鸿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慢悠悠的拿起案桌上的茶,吹开上面漂浮着的雾气,捏着盖子浅啄一口。
因着卫滁的这番动作,林尚书喉咙里欲要说出口的话就这样硬生生的堵在嗓子里。
嘴张开半天,怒睁着眼睛。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阮谌,咳咳咳的说不出话。
高氏见状,吓得脸色苍白,恐惧的眼神看了一眼卫滁,这一回她是真的感受到了镇北侯的权力。
不敢找阮谌算账,只能轻轻拍着林尚书压弯了的脊背,嘴里不知道神神叨叨的在说些什么。
好一会儿,林德鸿才缓过神来,捂着唇猛地咳嗽几声,又端起案桌上的茶猛地喝了一口才将将压下心里头的怒气。
“相公,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