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可心里面可以达到火冒三丈了,很想大声的质问这些学堂的门房:
“没有介绍帖,学堂不收新生!这句话你们是批发了多少,今天都让我碰到了?”
可是因为不了解规矩,为了白书,白可可还是不敢造次。此时正好碰到了学堂的先生,连忙虚心求教。
“这位先生,请问什么是介绍帖?我们是刚刚搬到京都的,孩子要入学堂,可是走了几家,都说需要介绍帖。我们……”
“哦,所谓的介绍帖啊,不过就是都城之中有官职的人,或者是名家学者的一纸介绍信而已。你回去找人写一笔,就可以了。”
“谢谢先生,谢谢您!”
白可可和白书一边向这位好心、善良的先生鞠躬,一边说着感谢的话。先生微微笑着,摆了摆手,离开了,剩下白可可和白书在原地思索着……
先生口里面所说的小小的介绍信,对于久居京都的其他家庭来说,或许很容易就可以搞到。可是白可可刚刚搬到这里,可以称得上是举目无亲,就算是相国大人与自己有关系,但那也是敌对关系吧。再剩下的除了梁战,就只剩下那位誉王了。
想到前几天梁战上门,信誓旦旦地说非自己不娶,怎么着现在也不能主动的送上门去。否则梁战该误会自己玩的是欲擒故纵呢!想想都觉得麻烦,还是不要给别人希望,去撩拨人家了吧。敬而远之是最好的距离……
退而求其次,最后无奈之下,白可可只好带着白书,向路人询问了誉王府的方向,向誉王殿下求助去。
排除了相国大人,排除了梁战,怎么就选择了那个对自己很不待见的誉王呢?还真的是说不清自己是如何想的,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这一直都是白可可的一贯作风。
当白可可和白书七拐八绕的来到誉王府邸的时候,两个人都蒙了,这是什么情况?
白书仰着脸,开口问道:
“娘亲,你确定咱们没有找错地方?会不会是有人给咱们指错路了?”
也难怪白书会这么问,白可可自己也在怀疑之中,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与自己刚搬到城西的那所宅院有得一拼啊!
大部分人们心目中的王爷府邸,不说多么的富丽堂皇,可是怎么着也不会如此的破败不堪呢?
这府邸门前到处是秋天的落叶,烂树枝,随眼可见的是枯黄的野草,一朵“倔强”的黄菊花在深秋的风里飘摇着。
透过那破旧半开着的府门,甚至连一个仆役都看不见。这个样子与自己城西现在的宅院相比都不可同日而语了,自己的宅院经过这些天的精心打理,再加上莫名其妙来到家里的那些个仆役,原本有些破败的院落已经很有人气了。再看看这里,这从哪里能够看出来是誉王的府邸啊?
连一块正儿八经的牌匾都没有,咳咳……还真的找到了一块牌匾,府门前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上面灰秃秃的不知道多久都没有擦拭过。牌匾上方写着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孤单的不能再孤单的字……
“府!”
这确定是誉王殿下的府邸,这不是城外的土地庙?谁家的王爷府邸会是眼前的模样啊?
白可可和白书没办法,只好在府外来回不断的徘徊着,观望着……
本想着这堂堂的誉王府,大名鼎鼎的誉王殿下,怎么着也会有些朝廷重臣,达官显贵与之交好,有些往来吧?到时候有谁前来拜访,白可可便可以趁机确认一下,这里到底是不是誉王府邸。如果属实,自己再带着白书进去,可是等了半天,竟然一个人影也没有碰到,只有凉凉的秋风吹过。
也难怪,誉王平日里无论在哪里,都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再加上其他的几位皇子们“默契”的选择了孤立誉王,而陛下的意图又不明。这也就导致了朝堂上的大臣们,都不看好誉王会与未来的皇位继承有什么关联,既然你不可能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成不了陛下,那谁还会在你的身上去无端的浪费时间和资源呢?
虽然这些事情在许多人的眼里都已经是达成了共识,可是白可可却丝毫不知晓。毕竟她离开京都,已经七年有余。
就这么无限期的等着也不是办法,白书可怜巴巴的望着白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