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国学院太好了,阁老先生也特别好,真的不是咱们原来的渭县的私塾可比的。阁老先生学识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我实在是佩服至极。阁老先生还说,让我可以无论何时都可以去请教他。谢谢娘亲!”
一见面,白文就吧啦吧啦这么多,看起来还真的是喜欢国学院,白可可心里面既有欣慰,又有惭愧。如果不是白书,自己是不是就耽误了白文,也埋没了他的才气。自己这做娘亲的还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娘亲啊!这样的娘亲哪里担得起孩子们的谢谢?
“白文,对不起,当时是娘亲考虑的不够周全,让你受委屈了。你实际上不用谢谢娘亲,你不责怪娘亲就好。”
“娘亲,你不要那么自责,原来我都与白书偷偷的商量好了,他去读书,回到家里面再教我,隔几日,我去国学院,回来再教他,不会耽误的。以前在渭县去私塾的时候,我们两个人也是相互替换着的,外面的人很难会发现的。只有比较亲近的人才能区分开我们,不怕的。”
“你……你们两个孩子?”
听到白文如此说话,白可可都有些震惊了,什么时候还有这种操作,自己怎么从来没有注意到?
“娘亲,我们七个人,乍一看,区别不大,熟悉了之后便可以分出来了。而白文和我最像,需要仔细观察。如果我们两个人刻意的要混淆别人的视线,估计很难分得清楚。”
“娘亲,实际上白商和白术两个人也特别难区分,只不过他们两个人比不过我们两个人,所以可以忽略不计的。”
唉!有这样的一堆几乎一样的熊孩子,还真是对老娘的极大考验啊!想想也是:白书和白文的眼眸一个是橙色的,一个是黄色的;而白商和白术的眼眸,一个是青色的,一个是蓝色的。果然极其难以分辨,再者说一般的人谁会刻意的去盯着眼眸的颜色啊!
是一对什么样的男女才能生下如此优秀的、又性格迥异,才华出众的七个孩子,这大概真的是上天的恩赐。凡人哪里会有如此的基因,就看这七个孩子,便不仅仅是涉猎范围很广,并且都是这里面的佼佼者。这样的基因也太太强大了吧,自己何德何能,能够有幸遇见他们,成为他们的娘亲?
想到那一对男女,一定是一对清风霁月的超凡人物,白可可忍不住有些自惭形秽了。怎么回事儿?到这里来之后,别的没有学会,闺阁女子的悲春伤秋倒是学得很快!管他(她)什么清风霁月,管他什么基因强大,最后还不是自己收获了这七枚小正太,那自己还纠结什么呢?
想到这里,白可可甩甩头,一只手牵着一个,回大堂去了。
三天后的早朝,文武大臣们依然如故的忙碌着。只是今日的相国大人的目光总是有意或无意的落到誉王殿下的身上。大家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誉王冷着脸,淡淡的问道:
“相国大人,你的眼睛是无处安放了吗?”
相国大人闻听誉王此言,急切的回答:
“王爷,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本相也只是无意而已。”
啧!无处安放也不敢放在誉王殿下的身上啊,谁那么不要命,敢去拔那个胡须?
眼看着誉王殿下再没有开口,相国大人接下来也一直都没有抬头,唯恐一不小心来一个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误会,那可真是不妙呀!
就这样煎熬了许久,终于听到内侍的那句天籁之音: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相国大人偷偷的擦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舒了一口长气,走出了大殿。眼看着誉王殿下马上就要进入马车,相国大人稍稍犹豫了一下。想到那日自己的女儿在安记绣铺的事情,还是鼓足了勇气,疾走了两步,喊道:
“王爷,请留步!老夫有一事相求。”
誉王慵懒的转过身,斜斜地看了一眼,问道:
“相国大人,什么事会求到本王?本王倒是很好奇啊!”
“唉!王爷息怒,还不是老夫的女儿,前日在安记绣铺居然冒犯了王爷。小女菊儿自幼单纯,性子直爽,请王爷大人大量,多多包涵,多多原谅。”
“呵呵……相国大人,你的女儿出言无状,伤害了本王,你不但不教训她,你倒是舔着脸让本王这个受害者去承受她的恶言恶语,让本王去原谅她。你觉得这种事情合理吗?”
“不合理。”
“相国大人还知道这不合理啊?那说明你还没有彻底的老糊涂,还有救。那你便回去应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个不用本王去教你如何做吧?”
“不用,不用!谢王爷提点,王爷,请。”
誉王再没看他,打开车帘,登上了马车。诸葛番坐在马车的车辕上,捂着嘴笑道:
“王爷,相国大人怎么说都是你未来的岳丈大人,你这么不留情面的说话不好吧?”
“怎么,是不是你想教本王如何去做相国大人的女婿?要不本王请陛下为你赐婚,求娶相国大人家的白菊儿小姐。虽然说你是本王的属下,没有官职,可是你是本王的属下,那是多少官员都不及的。咱们这门第配得上相国大人家的小姐……”
“王爷,你就饶了属下吧!白菊儿小姐,高门贵女,太贵了,属下无福消受。仅仅见到她几次,哪一次不是像个泼妇骂街似的。太可怕,太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