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花廉提出来的问题,白武为什么不愿意做花廉的弟子,不但花廉想知道,梁战大将军想知道,就连白可可和几个孩子都想知道。
尽管白可可也想让白武有一个武功如此超群的师父,可是现在白武拒绝,做娘亲的便无条件的去支持他,因为白可可清楚:白武一直都是一个有分寸的孩子,不会做那些祸国殃民的事情,所以只要他想做,她在身后坚定的支持就对了!
“白武是娘亲七个孩子的老大,做为娘亲的长子,我不但要保护娘亲,还要成为娘亲的主心骨;做为哥哥,我不但要保护弟弟们,我还要让弟弟们没有后顾之忧,做他们想做的。所以我不能让自己那么任性,去承担那些不应该承担的事情。我要学好功夫,却是为了护卫自己的家,做不到护卫大家。”
谁都没有想到,小小的孩子会有这一番言论和见解。白武的话语中没有慷慨激昂,也没有卑微懦弱,有的只是坦坦荡荡。
白可可第一个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回身一把抱住白武,紧紧地抱住。原来一直以来白可可都把白武看成是一个大孩子,今日把他抱在怀里才感觉出来,他不比白白大,也不比白白重。自己怎么就错误的认为白武大,无端的让白武那么小却承受不该承受之重。凭什么要那么想啊!白武与其他的六个孩子一样,只不过他就是比弟弟们早来到这个世界一会儿而已……
想到这些,白可可的眼眶禁不住湿润了。听到白武的话,再看到白可可的举动,几个孩子也不约而同地奔向白武,用他们那稚嫩的小手抱住白武。这个哥哥,为了弟弟们的理想,为了弟弟们可以自由的飞翔,心甘情愿的做那只看家的。自己做为弟弟,怎么就那么忍心的让哥哥剪掉心爱的翅膀,扼杀掉哥哥的梦想?
“白武,你如果愿意,你就做花廉前辈的弟子吧,我可以做那个守家的。我自己懂医术,不用远行,在京都开一个医馆即可。”
白医首先站出来,认真的对白武说道。
“白武,白术和我一样,都可以守在家里,看铺子,赚银子。”
“白白也可以守在家里,守着娘亲,但是白白还不知道能做什么。但是我可以寸步不离的守着娘亲,陪着娘亲的。”
几个孩子争先恐后地说着,特别是白白说的话,倒是把原来有些悲伤,沉闷的气氛冲散了很多。几个孩子又奔向花廉,诚恳的问道:
“我们大家这样,你可愿意做白武的师父,收他为弟子呢?”
“哈哈哈……这几个懂事儿的小豆丁,简直都太可爱了。可可小姐,我真的想都收下他们。你这个娘亲把孩子们教养的太好了,小小的年纪,就知道牺牲自己,成全兄弟。这才是真正的兄友弟恭啊!这就是你最大的,谁也夺不走的财富啊!”
“白武,我决定了,教你功夫,并且不用师徒之礼。我们两个人就做一对忘年交好不好?我将我毕生所学都与你倾囊相授。每次我在京都呆一段时间,就在那段时间教你,你同意吗?”
白武被自己的娘亲和弟弟们如此的抱在怀里,小脸蛋儿一时间便红了起来,唉!大庭广众之下的,多难为情啊!可是此时此刻,也不能将大家推开不是,把平时冷静自持的小人难为坏了……
以至于花廉说的什么,白武都没有听见。把一旁看热闹的梁战大将军急坏了,这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怎么可以错过!着急的他连忙伸出大手,解救了窘迫之中的白武。
“可可小姐,白武,花廉兄要无偿的教白武功夫,还要与白武结为忘年交。白武,这个朋友你要不要啊?”
“白武,还不谢谢花廉兄?虽然你不想做弟子,不认师父,那就称花廉兄为先生,好不好?总要有个称呼不是吗!可可小姐,你觉得行不行?”
“行!太行了,白武,过来见过花廉先生,谢谢花廉先生,也谢谢梁大将军!”
白武望着花廉,心里面激动万分,他知道花廉在这个大陆的影响力,也听说过他的本事,实际上心里面早就仰慕花廉,现在有机会可以让花廉收他为弟子,他心里面是情愿的。可是就因为他要考虑的那么多,知道自己肩上未来要扛起来的责任,所以他只能委屈自己。现在好了,问题被圆满解决了,他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来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
他知道最应该感激的是花廉对自己的赏识和不放手,哪怕不合规矩,也收了自己。不拜师,不收徒,可实际意义上还不是师徒关系。只不过是让白武没有压力的去接受花廉的那一份成全而已!
白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几个弟弟们,居然也奋不顾身的为了成全自己,要承担着责任。自己是哥哥,哪怕只是大一刻钟,甚至有的还没有大上一刻钟,但是他都永远是他们的哥哥,是应该为他们遮风挡雨,冲锋陷阵的哥哥。那是自己必须背负着的责任,哪怕从来没有人把这份责任压给自己。
白武直起身,向着花廉走去,走到花廉的面前,直直的双腿跪地,口中恭敬的说道:
“谢谢花廉先生肯指教白武,谢谢花廉先生愿意与白武成为忘年交!白武以后会像对待师父一样尊敬先生,请先生不吝赐教。”
花廉望着直直跪下的白武,满意的直点头,真是孺子可教也!自己给了白武一个机会,又何尝不是白武成全了自己啊!去他的那些规矩,如果死守着那些规矩,自己还能够去哪里寻找到有如此天赋,又如此可人儿的娃娃!自己这回是捡到宝了,以后可不能再天南海北的飘了,飘的时间久了,再有人后来居上把这么好的娃娃抢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