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您看?”
“时间该到了,过得可真久。”经理自顾自说着。
“经理,您说的是?”张熯试探性问道。
经理大袖一挥,仿佛将一切抓在手中。
“我记得,你有一个女朋友,她家里做着一些不干净的生意。”
李瑾道:“是,不过她骄横,而且家族势力大,恐怕不适合……”
在李瑾的计划里,萧柔是他今后的退路,他卖力讨好才在萧柔身边有一席之地,他今后还要干干净净地过日子,在他彻底掌控自己的命运之前,萧柔还不能出事。
“急什么,这种灵魂肮脏的人,还不配我去花那心思,泠栀找过萧柔的麻烦,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泠栀,你去她身边煽动煽动,让她找个机会,派人去找泠栀和那个男人的麻烦。”
李瑾道:“泠栀身边那个男人看上去是个练家子,恐怕难以伤到他们。”
经理冷哼了声,“凡夫俗子,就是千军万马,又能耐他何,我要的是他手上有人命,做好了,自然有人会收拾他们。”
两人相识一眼,有些许为难。
他们做这行很久了,但手上没有过真正的人命,真照经理说的去做,不就意味着要他们杀人吗?
经理看出李瑾那点可笑的犹豫,“你们合伙骗了这么多女人,这会倒开始慈悲了,别忘了,如果这两人不死,你们谁也别想撇干净。”
是啊,他们骗了这么多女人,被捅出去了,不死下辈子也只能在牢子里了。
虽然从未亲眼看过哪个死在他们面前,但只是想想也知道,那些女人被卖到偏远山区去,谁会有好下场?
而泠栀手里八成已经掌握了他们的犯罪证据,她不死,死的就是他们,所以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人不就是要为自己打算吗?
“好,我回去便让萧柔派人去找他们的麻烦,就算他们不想闹出人命,这人命,他们也背定了。”李瑾心一狠,不再有丝毫心里压力。
经理黑斗篷下,不见面容,却隐隐见几颗獠牙,似乎是他在咧着嘴笑。
……
……
这两日无事,泠栀便和夏侯渊在罗城逛逛,整天吃吃美食,等着黑衣人那边先出招。
今天泠栀带着夏侯渊来城郊的农家乐玩,不过他们来的不太凑巧,村子里有家人正在办丧事,吹吹打打的一晚上了。
农村里很多地方还是实行土葬,而且喜丧在农村都是大事,必须大办,所以半夜都在吹吹打打。
泠栀和夏侯渊完全不受影响,坐在民宿的天台上吃夜宵,这里正对办丧事那家人的院子,他们也不避讳,这时院子里正在舞狮,他们倒是看个热闹。
“诶大哥,你死的时候有人给你舞狮吗?”泠栀来了兴趣,想起大哥也是死过一次的鬼,不知道是什么年代死的,那时候的丧事会不会舞狮。
面对泠栀求知的面孔,夏侯渊所有冷漠都会被轻易击破。
“没有。”夏侯渊语气中有淡淡的忧伤,泠栀似乎触碰到他的伤心过往了。
“不说了不说了,喝酒。”
泠栀喝了一口,再望向那家人院子的时候,多了一人,准确说是一只飘忽,半透明的鬼。
那只鬼像是和家人告别,尽管无法触摸到家人,但他还是用半透明的魂体为泣不成声的女人和孩子抹眼泪。
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见家人,无论今后是下地狱还是去投胎,活的人记得他,但他都不会再记得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