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看来没少受病痛折磨,不免心疼。
“如此甚好。”司老夫人将手搭在了姜知意铺在桌上的帕子上,倒也不是相信姜知意的医术,就是不愿意驳了她的面子。
“母亲,你得顾着点自个的身子啊,这丫头到庄子上才几年,能有什么医术。”司家二房司棋的夫人马玉儿听到了姜知意的话,一进来语气不好地说道。
姜知意对这个二舅母的了解不多,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对自己带着恶意,便回答道:“二舅母,意儿在庄子上也是给村民们看过病的,若是意儿没有把握是不会乱开药的。”
姜知意在黄嫂被抓后,回京城之前的那段时间,确实给一些村民看过诊。
“放肆!母亲的身体贵重,岂是村子上那些卑贱的村民能比得的,我念你年纪小,在庄子上又无人管教,这次不与你计较,这话以后可别再说。”马玉儿倒也不是多关心司老夫人的身体,只是这寿宴之上,若是这死丫头若是真闹出什么事来,丢的可是司家的颜面。
“二舅母,虽说身份地位各有不同,可没有谁身体比谁卑贱一说,若是可以选,谁也不愿每日辛苦下地干活。”姜知意听到马玉儿说村民们卑贱就不乐意了,她在庄子上生活的日子,遇到的村民都是善良而朴实。
“老二媳妇,你如此说话确实不妥,大家都是肉体凡胎,村民又怎么会比我卑贱?”司老夫人一脸不悦,见姜知意小小年纪便有这番了解,心里更是喜欢。
马玉儿本想讨好老夫人,却一时忘了司家祖上也曾是农民,也是慢慢积累才有现在的家产,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只得道歉:“是儿媳妇失言了,儿媳也是关心母亲的身体,一时口无遮拦。”
“罢了,罢了,意儿继续给我把脉吧。”司老夫人今日寿宴,便不同她计较。
姜知意纤细的手指搭在司老夫人的手腕上,怎么看怎么像是小孩子在玩家家酒。
马玉儿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禁冷哼,让一个半大的孩子诊脉,这老太太嘴上一直说着姜知意不好,一回来不就亲近上了,以前就最宠司念那个短命鬼,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宠这个野丫头姜知意呢。
姜知意诊完脉之后又给司老夫人看了舌苔,询问一些问题:“外祖母是不是经常夜里起夜就感觉伤处胀痛,辗转反侧,再难入睡。”
“对对对,时常一起来就枯躺到天明才有睡意。”司老夫人原本也只是装装样子,让姜知意开方子,并不打算用。
现在她竟真的说出了自己的情况,光是这一点就比许多大夫厉害了去。
“那意儿就了解了,我给外祖母开个药方,每日睡前按照小册子上的手法按摩腰部,过几日意儿再送些可以安神助眠的花草茶过来。”姜知意提笔写下药方,她也知道自己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司老夫人怕是不会用她的药,按摩和花草茶虽效果不如喝药,但坚持下去也是大有效用的。
“好好好,一会我就让红袖给我把药煎上,你这丫头,几年不见,越发有本事了,你多年未来司家,快出去好好玩玩,一会时间到了,再来陪外祖母用饭。”司老夫人两次让姜知意出去玩,态度可谓是截然不同。
“那意儿就先出去了,不打扰外祖母会客了。”姜知意行了个礼,和黄嬷嬷交代了一些用药的注意事项,就退出了门外。
今日是司老夫人寿辰,自然是不好一直待在房内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