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担心祁彦吗?”
“说好的海枯石烂,情比金坚呢?结果一回去就跟富家小姐订婚了,”翟念甜违心地摇头,“我才不担心。”
林墨无语凝噎。
“你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我一会儿也去睡了。”
“那你早点休息,有什么我们明天再说。”
“好啦。”
翌日,早上七点多钟。
林墨把水果麦片泡进热牛奶里面,连着两个菠萝包一起放在了餐桌上。
翟念甜顶着两只熊猫眼来吃早餐。
“你白天要是有空,去超市逛逛,买些蔬菜水果点心回来,可以学学做饭。”林墨给她安排事情,以免她一个人无声无息地郁结伤感。
翟念甜摆摆手:“东西可以帮你买,不过做饭这种事我有心无力,即使我做出来了,你也未必敢吃。”
林墨:“......”
八点了,屋里又变得空无一人,除了她。
拿出手机,点了他的名字,拨出去,还是那个冰冷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自从与他失联后,她的心就像是在飘着,始终落不下来。
索性把电视打开,看起了都市情感剧,一集集的连下来,浑然忘了时间。
下班后,林墨回家。
迎接她的场景是,地板上两个钉着小票的超市塑料袋,和茶几上空着的打包盒和饮料瓶子。
以及,沙发里横躺着的涂了一层白色面膜泥的人,留神细看,面膜好像有点风干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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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甜,你敷多久了,该洗脸了。”林墨拧了抹布开始打扫。
翟念甜倏地弹了起来,火速奔向浴室。
结果,面膜停留时间太长,导致脸变得愈发干燥,她欲哭无泪。
林墨用电饭煲熬了一锅杂粮粥,又做了一盆鸡丝凉面,给祖父端了一份过去,又发信息叫何语慧来。
三人坐在餐桌边吃边聊。
“念甜,我和陆轩应该怎么帮你们?”
“你俩刚刚苦尽甘来,就别掺合这些事啦,”翟念甜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他家以为我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其实我巴不得他是个普通又平凡的人,好过这样患得患失的......”
林墨一边忧心她,一边不着声色地感慨着,自己何其幸运,遇上能包容她所有的他,和他的家人。
s市。
傍晚时,原本只是有些燥热,却一转眼就变了天,乌云大作,狂风不止,不多时,已是大雨倾盆。
祁宅。
“你这完全是自找罪受。”
“我乐意。”声音里有几分懒散劲儿。
“欧阳家的你也见过,我们两家又是门当户对,为什么不考虑一下?”
“有她珠玉在前,其他的都是歪瓜裂枣,看都不想看。”
“总之,她进不了我们家的门。”
“无所谓,她进不来,我就出去,把手机和户口本给我。”
“......”
客厅。
近日,室内的气压已经降到了最低点。
祁父的脸色,如同浮了一层寒冰:“这个逆子,是想把我熬到油尽灯枯?”
“那姑娘虽说是小地方出身,但家世清白,模样也是个好的,小彦又非她不可,你就成全他们......”
“荒谬!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教养无方,他才成了这副任性妄为的样子。”
“他都两天没吃东西了,你不心疼我心疼。”
“二少爷又在爬窗户了!”仆人们的声音。
祁母连忙过去看。
一顿人仰马翻后,屋子里才缓缓归于平静。
祁父气得浑身发抖:“他要去那女人身边,我就如他所愿,把他名下的财产全都留下,滚出家门就别再回来!”
祁母万般不舍:“那他在外面怎么生活?”
“三十岁的人了,还不会自食其力?去要饭我都不管。”
“我给他收拾点衣服带上。”
“就这样走!没让他脱光就算是好的,明天一早就让他滚,我不想再看见这个孽障!”
祁父一锤定音。
次日,雨过天晴。
透过窗,比前几日微凉的空气带着泥土被冲刷过的清新扑面而来。
陆轩在门口等,旁边停了一辆宝蓝色的玛莎拉蒂。
他以为这人有行李箱子什么的,结果出来的只有他自己,两手空空如也。
祁彦轻描淡写道:“走吧,能出来就算是好的。”
说完上了车,微偏头靠向窗,闭了目养神。
须臾,车窗外的景色飞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