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许瑶和苏济然结为连理,许家的移民计划也就暂且搁浅,改为办理了探亲签证。
除夕,许家和苏家聚在一起过了年。
至于婚礼,许瑶希望一切从简,长辈们尊重她,也爱护她,于是去掉了繁琐的仪式,只办了一场餐宴,邀请关系比较密切的亲戚朋友来参加。
是夜,月色溶溶。
苏济然给温骏发了一条信息:我和瑶瑶结婚了。
温骏:......
苏济然:有空来玩,倒屣相迎。
温骏: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半个地球绕来绕去,玩了几年的躲猫猫,开心吗?愉快吗?
苏济然:......
他找了一幅并蒂莲花的图片,准备发朋友圈,少间,低头看了她一眼。
她不太善于交际应酬,特别是面对素昧平生的人。
今天估计是累着了,身子都蜷成一团,紧紧靠在他身边,睡得很熟的样子,长发散在了枕头上。
她的肌肤是健康的颜色,光润平滑,富有弹性。
他微微伏身,吻了她的脸颊,又帮她掖了掖被角,然后,把手机里的图片发了出去,却忘记添上文字。
春日,樱花初绽,风儿和煦。
蓦然,有喜讯传来,许瑶的小姨诞下男婴一名。
许瑶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当即踏上了飞往澳洲的航班,据说,南半球现在是秋天。
雷翔父亲留在了l市,被安排到服装厂里上班,他们一家团聚着,也吵吵闹闹着。
某天,苏济然问她:“瑶瑶,你现在怎么没有设计服装了?”
许瑶倏尔想起,她的确是很久没做过衣服了。
因为,她曾经失去了他。
纵然那个国度,白日有充足阳光,夜晚有遍野星辰,她的世界,依旧晦暗。
失却了动力的源泉,最为喜欢的服装设计,也变得不再喜欢。
三年的学业,亦是完成得勉勉强强。
前不久,外公和外婆来l市的时候,帮她带来了以往惯用的那台缝纫机。
她把它放在了楼下,单秋棠曾住过的那个房间里。
这天,她推开房门进去,蓝白色的缝纫机静静待在桌上,沐浴着从窗户照进来的暖暖日光。
看着看着,她忽然再次地,很想为他做衣服。
她将房间打扫整理干净,把它当作工作间,而后,拿起纸笔,开始设计款式,又网购了面料。
过了两三日,收到布料之后,剪裁打样,再作缝制。
她许久没做缝纫,而今复又拾起,每个步骤竟是与往昔一般的娴熟自如。
有的才能,仿佛与生俱来。
她做事的时候,头发会用淡彩色的发圈松松地绑在脑后,随着她流畅自然的动作,偶尔会垂下一两缕发丝在脸边。
闲暇之余,苏济然在旁边看她。
只觉得,在七零八落的布料中,在仿似带了韵律节奏的机器运作声中,她的风姿,难画难描。
一周后,许瑶完成了一件深米色的翻领休闲春装外套。
衣服正面绣了花体英文,还零星地点缀了几朵圆整的小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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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他穿上了这件外套,然后轻轻地,从下至上,逐一系好了每粒纽扣。
待她扣好,苏济然低头看了看衣服细密的针脚,以及别出新意的刺绣图案,道:“瑶瑶,秋棠说她在网上经营童装店,你想不想也开一家网店,出售你自己设计的衣服?”
“你觉得,我可以做到吗?”她双手捧着微红的脸,“我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来买......”
“瑶瑶是特别有才华的服装设计师,我认为啊,大家可能会抢着来买。”
她含着羞,带着怯,少焉,把自己藏进了他的怀里。
夜,缓缓拉开帷幕。
“哥哥,店铺取什么名字好听,能帮我想一个吗?”
许瑶在看手机上的开店流程说明。
“我不太擅长取名字,”苏济然从脑海里搜索了一阵,“半枫荷,玉芙蓉,青藤香,金樱子......”
她坐直身子望向他,眸光满是崇拜:“都很好听,你这么快就想出来了呀。”
苏济然稍显汗颜:“全是中药名。”
她依旧望着他,眼里的崇拜感丝毫未减。
“瑶瑶,你白天一直做衣服,晚上不要看手机太久,用眼过度容易损坏视力,闭上眼睛,我帮你按一按穴位。”
她听话地闭眼躺下。
他的指腹温热,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在她眼周揉按着。
良久,他的气息靠近她耳畔,低低地,温柔又蛊惑:“瑶瑶,你喜欢我,对吗?”
她正待开口,额头就感觉到柔软的碰触,而后,他沿着她的脸颊慢慢往下,到了颈窝边,轻咬住软骨的地方,唇齿摩挲。
瞬息之间,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贯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