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骏:也就见过两三次面,她跟你同岁,有点儿胖。
苏济然:结婚是人生大事,你得慎重,有婚约了以后,就得为人家负责。
温骏:她家是开汽车4s连锁店的,她就在店里上班,我爸跟她姑父认识,我妈又拉上我姨妈一块儿去相看过,够慎重了吧,要是这样都能看走眼,那我认栽。
苏济然:好了,祝福你,结婚的时候,记得通知我,虽然人去不了,红包和礼品一定送到。
温骏:听说你送给姓陆的一套翡翠,我也要那个,而且要比他档次更高的。
苏济然:......
隔天,下午。
苏济然把车停在巷口旁边,先一步下来,帮她拉开车门。
许瑶拎着两个保鲜盒下了车,盒子里边装的是南瓜泥做的无糖软饼干。
他伸出右手,牵了她的左手,两人慢慢往巷子里走去。
两侧的围墙是古旧的色调,墙根和台阶处偶见微绿的苔痕,吹进来的风变得柔缓,阳光很幽静,岁月亦幽静。
走至欧阳凡的宅子门口,苏济然止住脚步,拉起门上的铜环轻轻叩了两下。
宅院的石桌上,搁着竹编的圆形小筛子,里面盛着晒干的南瓜子。
今儿天气好,两位老友坐在石凳子上,一边剥瓜子,一边唠着嗑。
少顷,傅云杞循声去开了门。
欧阳凡从屋中取了一小块原石出来,递给苏济然看:“这块叫做晴水翡翠,比之上次那块,价值略高上一些,只是体积偏小,约莫能做出两条手串,和两颗吊坠......”
玉石在日光下,泛出淡淡而均匀的绿,纯净通透,色地相溶。
的确是佳品。
苏济然手中握着这块玉,回过头去看许瑶。
她坐在小石凳上,手里捏着南瓜子,用牙轻咬开,一颗颗吃着,不时把壳放在石桌边上。
“欧阳老伯,请问这种质地的玉还有吗?”
“仅这一块啦,好些都是我早年收藏下来的,现在原石料越来越少了,”他似乎意会到了什么,“到时边角的碎料,或许还能用足银镶嵌,给她做一副耳坠。”
苏济然笑了:“谢谢。”
傅云杞品尝了几块许瑶制作的无糖饼干,道:“是要送给c市医院里的那个医生?”
“对,他叫温骏。”
傅云杞听完,用手把胡须上的饼干渣子抖掉,对欧阳凡说:“先把我那块白底青的印章雕刻好,他这个不急,慢慢弄。”
苏济然听完,身子有点发僵。
回到落樱苑后,他立刻给温骏发了一条信息:你今天怎么样?
温骏:你是问我的感受?老实说,我感觉就跟平常的饭局没什么两样,吃完,聊完,各回各家。
苏济然: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可以跟我说。
温骏:最近打牌老是输。
苏济然:这方面,我暂时帮不了你,刚买下了要送你的翡翠石,账上余额不足百元。
温骏:......
一日,未时。
许瑶连续缝制了两三件衣裳,这会儿直犯困,于是去了卧房,慢慢爬上床,贴着他就睡着了。
外边日光柔和,有风穿过纱窗,橄榄色的帘子轻飘飘地浮起来,再落下。
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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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悠悠醒来,发现怀中的她,神情里有一丝的迷蒙。
半晌,他伸了手,轻轻扶住她的后脑勺,往她的脸颊吻去,而后,又移到嘴唇上,渐渐沉溺在她散发出的妙不可言的气息里。
许瑶似是感觉到他的触碰,恍然睁眼。
苏济然停了动作,慢慢放开她,语气很是轻柔:“抱歉,吵醒你了。”
她沉思一小会儿,缓缓坐起身来,用手指去解开自己睡衣上的小扣子,每解一颗,脸就红上一分,最后,像极了熟透的番茄。
“婆婆说,我得记住,记住要为苏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
苏济然只是愣了一瞬,就见她长发散落在胸前,眼含春水,面若桃花。
而她身上的衣衫已经褪去,只余一件绣着睡莲的淡藕紫色肚兜。
她眸光微转,对上了他正看着她的眼睛,于是,又害羞地把头低了下去。
他依旧在看着她:“瑶瑶,别有压力,也别勉强自己。”
“没有勉强呀,我,我很愿意......”
他很快地,深深地吻住了她。
她轻微地颤了一下,片刻后,双手慢慢环住了他的腰。
半个下午,他与她在床榻缠绵着,辗转着,身上的薄汗方才消散,复又浮起,仿似,甘愿为彼此沉沦......
隔了千里以外的某一片湖泊。
此处群山环绕,碧波浩渺,偶见白色的水鸟灵敏地从湖面掠过。
一叶轻舟徐徐划着。
“阿然让我不要跟许瑶说子嗣的事儿,她年龄还小,但是他可不小了,眼见就要满二十九岁,”她把手里的枇杷果子撕去了皮,“我为他着想,他却不领情,只知道护着他媳妇。”
苏父笑了一声。
“算了,我就不去当这个恶人了,我应当像婆婆当年一样,甩手不管,由得他们爱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
苏父咳了咳,道:“刚才岸边路过的那家鱼餐厅貌似不错,晚上去用餐如何?”
“好的,夫君,我还想吃田螺。”
“不可,你脾胃虚寒,不宜食用凉性食物,昨日已经破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