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苏小柔心中一动。
难不成，炼制那淬体液的其实另有其人？或许这才是他刚才百般推辞的原因？
可是不对啊，顾长生没必要打肿脸撑胖子啊，如果他确实不会炼丹，那和自己明说不就好了？
何必要来这么一出？苏小柔半眯着双眼，心里不由暗想，“该不会，他抱着侥幸心理，想要试一试？”
苏小柔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顾长生能够拿出那样的淬体液，那就说明他的背后至少站着一位高人。
实际上，这也是特异调查局的猜测。
无师自通，却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打出名声，并且之前没有任何显露的痕迹，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存在呢？
不过，苏小柔也没有当场拆穿顾长生。
一来，自己并没有直接证据，二来，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既然顾长生想要试试，自己又何必阻止呢？
只是，对顾长生的期待感，瞬间消耗一空，让苏小柔觉得索然无味，注意力也没有方才那么集中，在顾长生身边站了一小会儿，便直接坐到沙发上去了。
“果然。”李国胜时刻注意着苏小柔的举止，现在见到她的表情变化，不由呢喃了一声。
这苏小柔半夜来找顾长生，炼什么淬体液果然是个幌子。
不行，哥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错失良机。
李国胜心中一动，便直接开口，“兄弟啊，都这么晚了，要不改天吧，先休息吧。”
“我也是这个意思，但她非要坚持，我也没办法啊。”顾长生一边吐槽，一边将第十三种药材扔了进去。
“没事，反正按照他这个速度，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苏小柔想也不想的说。
现在的苏小柔，已经对顾长生不抱有任何的期待了，她觉得，当最后一味药材扔进去的时候，整个丹炉绝对要炸。
如此情况，她在京市已经见到很多次了。
全都是因为药材的份量没有把握好造成的。
“好吧，那我建议你把鼻子捂上，一会儿会有很大的味道。”李国胜见此，也只好放弃，但转而想到今天白天发生的事，好心的提醒。
“没必要。”顾长生顿了顿，“白天那是为了稀释，特意加了白蛇胆进去，正常炼制的话，不会有那么大的味道，当然了，多少还是会有一些，但问题不大。”
“稀释？”苏小柔瞬间抓住了重点，“好好的淬体液为什么要稀释。”
等等……他刚才说白天？苏小柔愣了一下。
难道说，顾长生白天的时候当着李国胜的面炼制了淬体液，而且还成功了？
“如果不稀释的话，我的学生会因为身体问题而承受不住，若是身子再差一点，更会出现副作用，为了确保不出什么差错，我特意稀释了三次，所以加的白蛇胆比较多，才产生那么大气味的。”
顾长生向着苏小柔解释道。
这下子，苏小柔彻底凌乱，他不仅稀释了淬体液，而且还稀释了三次？
“等一下，你该不会说，你给我的淬体液，就是被稀释过的吧？”苏小柔滚动了一下喉咙，心里隐隐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