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朱怀冰与石友三不同,石友三顶多是个听调不听宣的地方军阀,更何况其勾结日本人,除掉他,八路军站着民族大义。
而朱怀冰代表着老蒋的脸面,真要动了他,双方必定不死不休,到时候得利的还是一旁看热闹的日本人。
“走,和尚,跟我去看看一团的伤员,这次一团可伤亡不小!”
“司令员,蔡绍仁还在上面等着呢!”和尚一指楼上,提醒道。
“让他等着吧,没有时间搭理他!”区别对待两人,只是为了让他们产生间隙,种子已经种下,就看怎么发芽结果了。
......
驻扎在西花园镇的九十七军军部及其下属各部门被周维汉的独立支队一窝端了。
其中就包括其军部的随军医院,随军医院坐落在镇子的西北侧。
随军医院的军医及医疗设备都是现成的,独立支队各团及386旅、冀中22团、25团的伤员均汇集于此。
此次作战但就独立支队来说,荆大刚的一团作为尖刀团伤亡作为严重,一团中又以突击队为最。
战前辛铁兵的突击队一共360人,战后无大碍的只剩下156人,轻重伤员204人。
战斗才结束两个多小时,有些伤员是刚送来的,医院里正是忙碌的时候。
独立支队的伤员送来的比较早,大多已进行了治疗。
周维汉挑开门帘,迈着步子,走进一团的伤员的病房。
病房内出奇的安静,没有因为伤痛而发出哀嚎的。
一团的战士都是老兵,在独立支队内是党员,积极分子最多的一个团。
看见周维汉进了病房,醒着的伤员齐刷刷的看向周维汉,有的还想从病床上站起来。
周维汉急忙制止,右手搭在伤员的被褥上,却摸了空。
“战场上运气不好,被重机枪的子弹打伤了腿,医生说保不住了,就把小腿锯了!”伤员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是张双生?”
“是我,司令员你还记得我?”
“能不记得吗,当初新二团刚成立的时候,你小子嫌弃小鬼子的歪把子不好用,非得要弄把捷克式!还给我放空炮,说是带出一个机枪连出来,能不能当连长!”周维汉笑着说道。
“嘿嘿,最后只带出来了一个机枪排!”张双生这个原东北军的汉子不好意思的说道。
“疼吗?”
“不疼,就是睡不着!”这句话说的前后矛盾,却听得周维汉鼻子一酸。
“司令员,喝下那碗壮行酒的时候我都想好了,我是党员,就应该起带头作用,死在战场上,我是烈士,哪怕成了残废,也不能自暴自弃,伤好了之后,我到后方的厂子继续发光发热,到时候我就去养猪,养的白白胖胖的,打胜仗了给同志们杀猪庆祝!”张双生斗志昂扬的说道。
“我的好同志,好样的!”周维汉冲着他的肩膀给了他一拳头。
“同志们,只要我周维汉还活着一天,只要独立支队还存在一天,你们活着是我独立支队的人,死是我独立支队的魂!”
“哪怕你们残废了,不管是去后方厂子,还是去下边的县大队、民兵队伍里当教官,我独立支队都养着你们,等条件允许了,部队上给你们娶媳妇!”周维汉大声说道。
“司令员,这话我可记住了!到时候要是有了娃,我还让他参加八路军,继续打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