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细想想,在自己面前,傅远舟做过的出格事又何止这些?
那次她来了癸水,身子难受,傅远舟不也狼狈地跳窗而入了吗?
这样想着,阮诺的心莫名软了一下。
但面上,她却冷的厉害:“三皇兄?”
阮诺开口,不咸不淡的声音:“三皇兄怎么有闲心来我这里?”
她确实不谙世事,但也最是知道如何才能刺痛自己的心,就像现在,她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无形间拉开自己与她的距离。
“阿阮。”
他开口,声音罕见地带着些哑意。
阮诺面无表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个什么,总之就是气的厉害,她不想说话,也不想理人。
但她怀中的兔儿显然不是这样想的,正小心翼翼地从阮诺的怀里探出一只毛茸茸的耳朵来,毛球一样的小身子缩得更小,可人的紧。
阮诺这才将视线从傅远舟的身上挪开。
“饿了吗?”
她问。
小兔子自然不会说话,依旧躲在阮诺怀里轻颤着小身子。
阮诺喜欢这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儿,不由得伸手摸了两下,而后又看向傅远舟:“三皇兄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半晌,无言。
阮诺莫名地没了耐性。
傅远舟这人真是讨厌,他莫名其妙地忽然疏远自己,又当着别人的面欺负她,现在转过又头来,又摆出一副要和自己求和的姿态?
可求和哪里这么容易?
他以为他只站着不说话,鱼鱼就能心软了?
不可能!
鱼鱼只会更加生气!
良久,傅远舟终于动了。
阮诺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从袖口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玉膏盒。
“你干嘛?”
阮诺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小盒儿,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
“每日两次,不可沾水,”说着,傅远舟顿了顿:“涂抹时小心着些,莫要伤了自己。”
阮诺:“……”
嚯!
还真是给她腿上涂药的药膏!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腿磨破皮了呢?!
阮诺震惊,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你怎么知道我腿疼?!”
傅远舟没说话,走上前来。
他会因为小鲛的防备而心寒,也会看到小鲛和旁人亲近而心生醋意,但他心里又清楚,自己连吃醋都无法理直气壮。
小鲛还不是他的小鲛。
小鲛也不曾真的爱慕自己。
更何况即使生气,他也很难做到忽视小鲛的伤痛,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把玉肌膏送来。
另一边,阮诺也因为傅远舟的举动而心中震撼!
他竟然这么关心她……
明明他们刚刚还冷脸相对的,他怎么忽然给自己药膏了呢?
他……这么喜欢鱼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