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肌膏和雪沫柔都起生肌作用,只不过前者疗效更好,又不会留疤,盛京贵女常用的也都是玉肌膏。
“这样啊……”
阮诺是眼神恍惚了一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傅远舟拿给她的就是玉肌膏吧?
他是早早就备好了,还是什么时候到那里取的呢?明明那个时候她都没有表现出难受来,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受伤的呢?
像是一颗小小的石头子朝阮诺的心口砸来,激起了一片涟漪,让人不由得心神微恍、喉间发涩。
无论傅远舟是如何知道的,他对自己的好都是真的,如若不然,他又怎会将自己放在心上,连这种小事也都完全放在眼里呢?
“殿下的腿可是难受得厉害?”花花难掩担忧地看了阮诺一眼。
阮诺别扭地动了动双腿,瞧着有些不自然:“没事的,我好多了,等晚间我再上药。”
花花顿了一下:“……殿下。”
“昂?”
“奴婢帮您上药,如何?”
自家殿下是什么性子,她自然清楚,平日里哪怕是午睡,她也不喜有人待在她的身边,沐浴时更是连个伺候她的人都没有,一副不喜外人接近的模样。
只不过受伤和午睡什么的是两码事,花花很难依着她的性子,让她自己来。
“啊?”
阮诺呆了呆,想到傅远舟还在身后,莫名有些尴尬,就一个劲儿地摆手:“不不不,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成!”
说完,阮诺清了清嗓子,道:“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去吧!”
花花迟疑着开口:“可……”
“没事没事!我要是弄不好再寻你来不就成了!”阮诺道:“去吧去吧,你也累一天了,且去休息吧!”
半晌,花花才低下头,道:“奴婢告退。”
眼见着花花的身影从帐篷里离开,阮诺终于呼出了一口气,转头拉开帘子。
床上,傅远舟半倚在榻间,那双冷玉似的手轻柔地放在兔儿的小身子上,时不时地轻抚一下,动作温柔,却又透着股漫不经心。
一时间,阮诺竟分不清兔子对自己的吸引力更大,还是傅远舟更勾人……
啊呸呸呸!
勾人?
什么勾人?!
瞎了你的狗眼!
他可是傅远舟!是你名义上的哥哥!勾个屁的人!
阮诺在心里一遍遍地谴责自己,可无论如何,她都舍不得挪开目光,怔怔然地看着傅远舟那双抚摸着兔儿的手。
一下、两下。
冷玉般的手修长白皙,连指尖都泛着清冷,可手下的兔儿却柔软美好,云彩般小巧可人。
阮诺不自觉地蹲下身子,凑近了看。
“……阿阮?”
傅远舟开口,碎玉般的声线。
阮诺莫名有些不自然,耳尖儿也稍红了一下:“……哥哥,你喜欢兔子吗?”
傅远舟看她一眼。
“阿阮觉得呢?”
大抵是不喜欢的。
阮诺回忆着原书中关于傅远舟的描述,也越发觉得他喜欢小动物都是为了掩人耳目,事实上,他是不喜欢它们的。
可眼下,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假使傅远舟真的不喜欢小动物,他为什么会投喂自己呢?
他对自己饲养值已经远超及格线,不就是说明他对小动物也是很喜欢吗?
“喜欢?”
阮诺顿了顿:“我记得哥哥说过,瑞王府养过一条小鱼,不是吗?所以你应该也会喜欢小兔子吧?”
半晌,傅远舟轻笑了一声,不再理会雪团一样求摸的兔儿。
“阿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