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伤药……
若非傅远舟提醒,阮诺险些忘记了这件事。
“呀!”
她一拍脑门儿:“我忘记上药了呢!我说怎么这么疼!对了,哥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的呢?”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的小鲛娇嫩的厉害,皮肤吹弹可破,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虽然这一路他只看了她两眼,但料想她也是骑了一路高头大马的,如此,她自然会被磨破了腿。
他也没怎么想,只是一见到她,心里就会忍不住担忧,各种容易让她受伤的事都会在自己的脑子里过上一遍,他也就安耐不住心底的想法,将玉肌膏送了来。
“阿阮娇得厉害,想来会受伤的,”他如是说道。
阮诺:“……”
不知怎么,她莫名有些耳热。
阿阮娇的厉害?
我那么娇气吗?
叫鱼鱼怪不好意思的!
她本就只是一条小人鱼,根本不通人事,若是旁人,怕是早就从傅远舟的语调中听出了什么,偏她听不出,她只知道傅远舟关心她、宠着她,却丝毫不知道那宠爱之下藏着怎样肮脏的念头,也不知道将自己拥入怀中的人早已不规矩地缠绕起她的秀发来。
她什么都不知道,依旧傻乎乎地敞着软乎乎的肚皮,任人磋磨。
直到傅远舟微微低头,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边,阮诺才忍不住想要缩一缩身子。
“小娇娇。”
她听到傅远舟轻声叫着她。
“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耳边炸来了一般,让她心跳加速,半晌不能一动。
小、小娇娇?
他为什么这么叫我?这是兄妹间的爱称吗?
可她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呢?
她呆呆地仰起小脸儿来。
“哥哥……”
小姑娘的声音总是软软的,带着股甜劲儿,即使是现在,也只是多了些许的茫然罢了,这小人儿从头到脚都是一副任人摆布、随意欺负的气息。
傅远舟被她叫的心头一荡,眸色更暗。
“怎么又叫哥哥了?”他轻声说着,呼吸都打在小鲛人的耳朵上,让怀里的小姑娘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小身子:“嗯?”
你就是哥哥呀。
不能这么叫吗?
阮诺晕乎乎地想着,整个人都像是被泡进了蜜水里,连身子都是软的,只能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靠在傅远舟怀里:“哥哥。”
她又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傅远舟身形一紧,眸色暗沉,但也只是克制地吻了下阮诺的额头:“该上药了。”
“唔……啊?”
阮诺傻傻地抬起头:“什、什么?”
“再不上药,腿会更疼,明天就无法骑马了,”傅远舟缓声开口。
这倒也是。
不过……
阮诺迟疑了一下,慢吞吞地直起身子来。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一和傅远舟相处,她这身子就软的厉害,说什么也直不起来,好像没有骨头一般。
好在傅远舟在她身后虚虚地扶了她一下,不然她怕是摔了。
真奇怪。
明明她没有受伤,怎么会软了身子呢!
难不成这就是腿伤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