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不恕仰头看了看陈宏,见他气色还不错,不由为欢意不值,如果是和另一个守诺的真正君子定亲,她可能都不会被她母亲卖出去。
陈宏看向卫不恕,问道:“这孩子是?”
陈宏近两个多月没回家,自然不知道卫不恕。
游蕊说道:“我娘她娘家那边的侄子,无父无母,现在和我们生活。”
陈宏笑着对游蕊道:“你现在竟成了个善心人,如果不是之前在镇上见过你一面,你现在的变化,我都认不出来了。”
游蕊淡定道:“是人就都会变的,不经常见面的人,初一碰面,自然觉得变化巨大。”
“想来你看我也是变化很大”,陈宏依然面带笑意,“你怎么这个时候在京城?和你丈夫一起?”
听他这话还算有风度,游蕊说道:“我在这里开了家妇幼院,我们都住在这边。”
“挺好的”,陈宏说这话时有些像自言自语,随即才提起声音问道:“对了,你家和欢儿家比邻而居,不知你家人可曾听到过她母亲说起带走她的那妇人,是什么来历?”
游蕊摇了摇头,“没有。你这是,要去找人?”
陈宏道:“自然要去找的,只是科举是重中之重,不敢耽误。”
游蕊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陈宏如此一来,谁也不能说他对游欢意无情无义,可要是有情,又怎么舍得一直让她在不知何处的地方漂泊。
他总不可能想不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外面这么长时间该靠什么生存。
当然了,游蕊一点都不同情游欢意。
“你们住在哪里”,陈宏又问,“明天就要入场,我还要去买干粮,等考完再去你家拜访。”
游蕊没什么好不说的,反正她对原主倾心的陈二郎没有半点想法,故意隔开距离,反而更容易让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