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嘴角,冲樊渊露出一个乖巧又羞涩的笑容来。
那笑容在昏暗的室内、朦胧的月光下更显好看。
顾炀抬手慢慢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随着扣子解开,露出一片白腻的胸膛,左胸口干干净净,那上面曾经写过樊渊的名字。
扣子解了一半,顾炀又停下手,向樊渊摊开手掌,晃了晃。
“樊渊,过来好不好?”
樊渊微眯黑眸,盯着月光下的顾炀,没有动。
顾炀摊开的手掌五指微微蜷缩,神情变得沮丧,双眼微微湿润,有泪珠挂在了眼眶边,随时都会掉下来。
他又说了一遍,小心翼翼的:
“樊渊,过来陪我,好不好?”
樊渊看着顾炀,沉默良久,终于慢慢站了起来,向顾炀走去。
顾炀坐在地上,看着樊渊一步一步向他缓缓走来,终于走到他面前,弯腰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两个人的手交握在一起,顾炀眨了眨眼睛,蓄满眼眶的泪水还是掉了下来。
他另一只手又开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直到扣子全部解开,他开始脱衣服。
樊渊坐到顾炀身边,看着顾炀把衬衫脱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
顾炀松开握着樊渊的手,双手揪着自己的衬衫袖子,明明脸上还挂着眼泪珠子呢,抬头却冲樊渊露出个坏笑。
下一刻他就猛地扑了过来,用衬衫袖子把樊渊的两只手紧紧绑住,一连打了好几个死结。
樊渊在顾炀绑住他的一刹那,手臂肌肉紧绷,本是可以扭转局面的,但他在看到顾炀得意洋洋的小模样时,到底是随顾炀去了。
顾炀自以为牢固的把樊渊给绑了起来,绑完拉着樊渊一起坐到了秋千上。
他得意的直哼哼,整个人粘到樊渊身上蹭了蹭。
“哼哼,这下我看你怎么跑!还不是要乖乖的给我咬。”
樊渊坐在秋千上,任由顾炀蹭他,没说话。
顾炀冲樊渊张开嘴,亮出他的小尖牙威胁。
“我警告你,老实点!不然今晚没你好果子吃!”
樊渊明明被绑着,偏偏一脸悠闲。
“是吗。”
顾炀就势把小尖牙压在樊渊的锁骨上蹭了蹭:
“我今晚就想吃你。”
说着他就开始扯樊渊的衬衫,扯得七扭八歪的,开始在樊渊身上磨他的小尖牙,力求把樊渊咬的到处都是小牙印。
樊渊侧了下头,脖颈被顾炀磨得很痒,他双手在身后动了动,绑着他手臂的衣服死结慢慢松动。
正在顾炀磨牙磨得得意忘形的时候,樊渊突然翻身把身上的顾炀制住,用顾炀绑他的衣服重新把顾炀给五花大绑上了。
顾炀可不是樊渊,没有那个解开死结的本领,被樊渊扔在秋千上来回乱动,十分不甘心。
“你怎么解开的!放开我!放开我!樊渊你太坏了!”
樊渊站在顾炀面前,把被顾炀解开的扣子又一颗颗重新系了回去。
顾炀眼看着到嘴的肉飞了,眼泪又蓄了上来。
“樊渊,我好难受,你让我磨磨牙吧,我又不会真吃了你……”
樊渊听着顾炀的哭腔,系扣子的动作一顿,到底是没有系到最后一颗,转身抱起顾炀,一起坐到秋千上,把顾炀的脑袋按到了另一边的肩膀上。
顾炀嗅了嗅樊渊身上好闻的味道,小尖牙立刻控制不住的压了上去。
樊渊抬手摸顾炀的黑发,指尖插进发丝里慢慢滑过。
另一只手伸到顾炀的尾巴根儿处,把小围脖拽下去扔开,指尖圈住了秃了一圈毛毛的尾巴根儿。
顾炀的大尾巴不舒服的甩了甩,双手被自己的衬衫袖子绑在身后,尾巴被人握着,但一想到他的小红帽主动把肩膀给他磨牙,顾炀觉得这些没什么不能忍的。
窗外的月光徐徐洒进来,圆月慢慢升到夜空正中,这磨人的月圆之夜,还有一大半的时间要折腾。
顾炀磨起人来没完没了,到了后半夜咬人也没个轻重,常常是嘴里尝到了些微血腥味,便不好意思的亲亲蹭蹭,然后换下一个地方继续磨牙,有时候脑袋有点不清醒,连地方都不换。
樊渊抱着顾炀斜倚在秋千上,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勾着顾炀的尾巴尖尖转圈,仔细看去,就连那指尖上都有两圈小牙印。
明明是顾炀被铁链锁在这小秋千的方寸之间,明明樊渊随时可以起身离开,扔顾炀在这里独自熬过这烦人的月圆之夜。
可就像上次的微圆月之夜一样,明明可以走的樊渊,还是留了下来,任由顾炀磨着他,咬着他,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下的小记号。
随着圆月渐渐下沉,清晨的阳光洒进来。
顾炀终于抬起头来,瞳仁周围的红色褪去,恢复了彻底的清明。
他抬手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下巴,看着身下被他压着的樊渊。
樊渊的衬衫被扯的七零八落,就连裤子都松垮了许多,露出线条完美的人鱼线。
在那一身完美的皮肤上,到处都是泛着红的小牙印,有些地方还渗着点点血迹。
顾炀心脏狂跳,伸出指尖轻轻碰过这一个个小牙印,最后才鼓起勇气看向樊渊的黑眸。
樊渊浑身都带着一股慵懒的气息,他抬起带着小牙印的指尖勾了下顾炀的下巴。
“咬过瘾了?”
顾炀迟疑的点点头,又立刻摇了摇头。
“对不起……”
樊渊坐起来,拽着顾炀脖颈上的铁链将他拉到面前。
“我不需要道歉。”
“你咬了我326下。”
“我说过,你咬我一口,我就咬回来。”
“326下,算上双倍的利息,四舍五入等于一千下,从现在开始,你欠我一千下。”
樊渊每说一句,顾炀就要傻一下,直到樊渊说完,顾炀已经完全傻眼了。
“什么……一千下……?”
樊渊用指尖蹭了蹭顾炀泛着热气的脸颊,顺手又掐了一把,掐得顾炀的脸颊变了形,他才松开。
“你说是什么?”
话落,樊渊已经低下头去,目光在顾炀的脸上搜寻着,似乎在考虑在哪里下口比较好。
顾炀咽了口口水,他这一晚上简直是咬得太过瘾、太尽兴了,此时愉悦的感觉还在周身、大脑内盘旋,整个人的反应都很迟钝。
“樊渊,不如我们以后再说?”
樊渊没理他,直接低头咬在了顾炀的耳垂上,重重一下,立刻在被荆棘包裹着的小苍兰耳钉旁边留了一圈牙印。
“这是第一下,我们还有999下,顾炀,你可要记清楚了,听到了吗?”
顾炀摸了摸自己犯疼的耳垂,迟缓的点点头。
樊渊坐起来,有些强硬的拽着顾炀脖颈间的铁链,让顾炀趴倒在了他的腿上。
“说话。”
顾炀小心翼翼的坐起来,用耳朵尖尖讨好的蹭了蹭樊渊的喉结,绒毛又软又细腻,触感极佳。
“我记住啦。”
“999下嘛,绝对一下都不会少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咬,使劲咬,1000下够吗?不够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