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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宗师高手初现身

这时,安景发现镇邪剑剑身之上还有着鲜血,“莫非是方才留下来的?”

想到这,他的内力一震,如潮水一般汇聚到了剑身之上,想要将那剑身之上的血液给震散。

“嗡嗡!嗡嗡!”

当内力灌输剑身之上后,镇邪剑发出一道清脆的剑吟之声,但是上面的鲜血却是没有丝毫波动。

“嗯!?”

安景看向了剑身之上的鲜血。

这一看,顿时眉头大皱。

剑身之上的鲜血呈现黑红之色,而此刻那黑红的血液不仅没有散去,反而附着在剑身之上不但流淌着。

就像是寄生在剑身之上。

“这血有古怪........”

安景盯着那剑身之上的黑红血液,手指忍不住点在那剑身之上。

就在他手指碰触到那血液的一刹那,好似有大脑之中有响声春来,安景感受到了暴戾,残忍,可怕,凶恶,恐惧........

这种邪恶的负面情绪就像是波涛汹涌的潮水,狠狠拍打而来,似乎想要充斥在他的脑海当中。

下一刻,大罗心法运转而起,一股冰凉的气息传至脑海。

好半晌,他才清醒过来,随后满脸凝重着剑身上黑红的血液。

“这镇邪剑上的血到底是什么血?为何驱除不掉,反而给我带来如此严重的负面情绪....”

黑红血液在月光的印照下,显得诡异且妖艳。

这镇邪剑虽然伴随着无上的锋锐,但同样的似乎也还有令人未知的可怕。

拔出镇邪剑的时候,他听到那声咆哮之声,能够让他生出本能恐惧的到底是什么呢?

还有那干尸是谁?

最后出现的宗师高手又是谁?

宗师高手夺走干尸的目的是什么?

要知道宗师高手出手的话,那天地灵元根本就没有在场之人什么事情,难道说那干尸比天地灵元还要珍贵?

“算了,先不想了。”

安景思忖了片刻,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多少头绪。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来到了乱葬岗一颗槐树旁,简单的挖出了一个小坑,便将镇邪剑埋了下去。

树前三尺,名剑藏于此处。

若是等到日后有用的时候再取出来。

“不知道这镇邪剑是福还是祸啊,希望以后没有用到它的机会。”

安景轻轻叹了口气,“不过那天地灵气却是个好东西,等我将这天地灵气彻底吸收后,地花之境应该就能彻底稳固下来了。”

在天地灵元游转进入镇邪剑的时候,也从他的身躯当中游走了一遍,残留的气息便让他的地花凝聚完成。

虽然地花已经凝聚,但是还不稳固。

毕竟旁人修炼到地花之境都是需要数年乃至数年积累,打磨,随后稳固。

而一缕天地灵气就能省去数年功效,确实算得上极为难得宝物。

.........

舞阳酒肆外。

水中月靠在远处屋檐之上,手中拿着一壶酒肆买来的好酒,说不出的潇洒和轻松。

“这小大夫和捕头还挺能喝的,不会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吧?”水中月一边喝着酒,一边心中暗道。

作为人宗的高手,专门负责稽查,跟踪,偷盗之类,他们本身就有隐匿身形的手段,除此之外还有极为强韧的内心和毅力。

所以人宗高手并不多,但任何一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尤其是水中月,火中云,更是人宗中精英的精英,乃是魔教从小收养,在魔教总坛长大,不仅实力高深,对于魔教更是忠诚无比。

“算了,管这些鸟事,我看好这小大夫就是了。”

水中月嘀咕了一声,随后仰头又是咕了一口酒。

就在他仰头的瞬间,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窜入了包厢当中。

包厢内,一片狼藉。

韩文新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口中还吧唧吧唧着,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安景拿起药箱,准备将头蓬放进去。

“安兄!?”

就在这时,韩文新猛地坐直了身子看着安景,浑浊的双眼带着一丝迷糊。

安景眨了眨眼睛,有些愕然的看着睁大眼睛的韩文新。

这小子这个时候难道是醒了?!

难道说他发现了自己?

“给我换....换......小爷不差钱......嗵。”

韩文新话还没说完,头又重重落到了桌上。

安景心中松了口气,随后褪去了长袍,拍了拍韩文新的脸颊:“韩兄?韩兄,快醒醒了。”

韩文新倒在桌子上,就像是一头死猪一样,根本就没有丝毫回应。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安景摇了摇头,随后笑道:“韩兄,我请你吃了饭?你付个钱应该没有问题吧?”

说着,手掌却是拿出了韩文新的荷包。

舞阳酒肆虽然价格比较实惠,但是今日二人喝了少说有五斤酒水,再加上桌子上美味佳肴。

韩文新听到安景要请客,那可是一点都没有客气,舞阳酒肆的拿手好菜上了个齐,尤其是那小炒腰花,他上了三盘.......

这些综合算下来,可是要不少银子。

安景拿起荷包的瞬间,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随后手掌一伸,将荷包倒翻起来。

“哗啦啦!哗啦啦!”

几十文钱掉落在他的手掌心,连一两银子都没有。

“艹!这就是小爷不差钱?!”

安景愤怒的将荷包甩在韩文新的脑袋上。

........

渝州城,麻子巷。

整个渝州城都陷入了沉睡当中,一片寂静。

“亥时二更,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这时,巷道当中传来了更夫的打更声。

“哟,这不是小安大夫吗?”

那更夫看到前方安景正背着韩文新,连忙招呼道。

渝州府的人手一般分为三班,这只是粗滤的划分。

站班皂隶:维持警戒,秩序,审判时站立大堂两侧,维持纪律,押送罪犯,执行刑讯及笞杖刑。

捕班快手:简称捕快,主要县官奔走驱使,侦缉密探,平时巡夜,有事执行传唤、拘捕,快班多选精神机警,手足便捷的人充任。

韩文新便是快手,而且还是快手当中一个捕头,算是身居中层职位了。

壮班民壮:负责把守城门、衙门、仓库、监狱等要害部位。

而检验尸、伤的仵作,巡夜的更夫、看管仓库的斗级库丁,以及报时的钟鼓夫、养马的马夫、烧饭的伙夫等等衙门勤杂人员,这些人都则称为衙役。

“韩大人又喝醉了啊?”更夫看了一眼安景背上的韩文新,对于这类事情似乎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是啊,我现在送他回去。”安景点了点头,随后问道:“现在还没到亥时吗?”

在三庙山少说耽搁了一两个时辰,按道理来讲此时应该快过了亥时才对。

“亥时都快过了。”更夫嘿嘿一笑,心虚的道:“司马监的老姜方才与我聊天打屁,耽搁了时间。”

安景微微颔首,心中却是暗道:糟了,亥时都快过了。

想到这,他招呼了一声,便急匆匆向着韩文新的家中走去。

穿过麻子巷,来到了天祥街,安景来到了韩文新家中叩起了门。

“咚咚!”

“你个龟儿子,还知道回来?”

门缓缓打开,只见的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男子披着外衣走了出来。

男子身材高大魁梧,鬓角有着两撮白发,眉宇间与韩文新有着七成相似。

这人正是韩文新的父亲韩举。

韩举乃是渝州城休致的捕头,据说休致的时候乃是五品巅峰,韩文新这般年轻就能够成为渝州城的捕头,一方面是因为他能力确实不错,另一方面就是靠的他这个爹。

那王和的修为也是五品,但是却要比韩举年轻一些,未来有着一丝机会进入四品,而且韩举已经休致,没了权力,所以王志平并不惧怕韩文新。

“韩叔。”

安景看到韩举走了出来,将韩文新从背上放了下来,“韩兄今天有些喝多了......”

“原来是小安大夫啊,倒是麻烦你了。”

韩举眉头微微舒展,随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韩文新,骂道:“这小兔崽子天天不勤加修炼,就知道出去鬼混,老子当初不如把他射到墙上去......”

说着,韩举拎着韩文新,就像是提小鸡似得提了起来。

安景在旁干笑了两声。

自从安景帮助韩文新医治好司马监的马匹之后,不仅他和韩文新有了交情,韩家对他可谓十分照顾。

不论是市井,江湖还是庙堂,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都是能够吃的通。

当然前提是,在不掀桌子的情况下。

掀了桌子,那靠的就是拳头。

人脉这东西还是虚的很,人脉有用的时候可通天,人脉无用的时候那真是百无一用。

安景对韩举也算是熟悉,对于他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算意外。

“不碍事,天色不早了,韩伯父,那我就先回去了。”安景抱了抱拳准备回去。

毕竟马上都过了亥时,已经很晚了。

“等一下。”

韩举踌躇了半晌,最终忍不住喊道。

“韩伯父还有事情吗?”

安景回头,看着欲言又止的韩举。

韩举轻笑了一声,道:“小安大夫,我听小兔崽子说你那里有一副药,很不错,我有个朋友........”

有个朋友!?

安景顿时心领神会,“韩叔放心,明日我就给你准备好,到时候你差人去药馆去取就好了。”

“好好好,那就麻烦你了。”

韩举听到这,顿时满脸红光。

..........

济世堂,烛火摇曳,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在烛火旁,赵青梅玉手拿着针线,正在缝制着冬衣。

檀云走了进来,道:“小姐,师父已经得到天地灵气了,现在正准备找个地方闭关恢复伤势。”

人宗消息传播十分迅速,尤其是江南道周围的消息,此刻李复周的线已经逐渐布置了下来。

赵青梅微微颔首,随后继续缝制衣服,“三庙山气机波动剧烈,看来今晚山上高手是很多的了,等到明日早上三爷回来再说吧。”

对于李复周取得这天地灵气,她并没有感觉到意外。

檀云顿了顿,咬了咬嘴唇道:“小姐,姑爷都跑出去吃酒去了,你今日不如早些休息好了。”

姑爷竟然敢欺骗小姐跑去吃酒,他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肥了.......

“他啊。”

赵青梅轻笑了一声,低声道:“出去吃酒就出去吃酒了,可能是他心中有什么心事吧,等他回来我问问他。”

檀云心中腹诽,臭姑爷能有什么心事,我看他天天挺开心的,反正我是不知道他脑子天天都在想什么。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赵青梅才抬起头来,“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小姐。”

檀云吐了吐小舌头,随后抱起地上的小黑仔向着后院走去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踏踏踏......”

赵青梅眼中透着一丝亮光,随后放下手中的冬衣。

“夫人,我回来了。”

安景跨着药箱从侧门走了进来,长长哈了口气,“这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

他就知道,这么晚了赵青梅依旧没有休息,还在等着他。

“今天怎么这么晚?饿了没有?”

赵青梅接过安景药箱,道:“我去给你煮碗面吧。”

安景点了点头,笑道:“好啊,多放点猪油。”

“嗯,知道了。”

赵青梅笑了笑,随后向着灶房走去了。

看着赵青梅的背影,安景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愧疚,“自己真是不应该,这么晚才回来,让青梅担忧........”

............

济世堂,卧房。

安景坐在桌子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册,看的津津有味。

“夫君,面来咯。”

不多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响,只见赵青梅端着一碗面走了进来。

面热气腾腾,搅拌了猪油,上面泛着亮光,旁边还有两个荷包蛋。

“真香。”

安景笑了笑接过筷子,不禁食指大动。

“快吃吧。”赵青梅看到这,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满足。

“哧溜.....夫人,你有没有觉得,三爷很奇怪?”安景吃下一口面后,随意的道。

“三爷怎么奇怪了?”

赵青梅心中微微一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道。

难道夫君发现了什么?

但是这不应该啊,李复周乃是人宗宗主,他是绝对不可能会犯这么小的错误,让夫君能看出端倪来。

“嗯........”

安景顿了顿,“他总是晚上出去,你说一个老头,身体受得了吗?”

李复周最近出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甚至比周先明在的时候还要频繁。

赵青梅听到这,瞪了安景一眼,“你管他作甚。”

“我这是在关心他,你看他老大不小了,天天这么放浪于形骸也不是事。”

安景笑了笑,随后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对了,你说三爷以前是你家中的账房先生,他在你家里做了多久了?”

赵青梅以前说过,李复周曾经在她家中是账房先生,她对于这个李复周也说过,算不上多么熟悉。

而一个魔教人宗之主隐藏在寻常人家,莫非是有什么目的不成?

赵青梅美目眨了眨,道:“我之前和你说了,我和他不是太熟,时间不长,也就一年多左右。”

她成为教主的时间确实不长,李复周为她办事的时间也就在这一年多左右。

安景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眉头暗皱。

看来这段时间跟踪自己的就是魔教高手了,他们很有可能是奉李复周的命,跟踪自己。

按照今晚来看,目前李复周绝对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

那么他跟踪自己的原因是干什么?

监视自己吗?

魔教人宗宗主就在自己家中,而且干着杂事,这事情若是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会相信。

简直太过荒谬了!

这对于安景来讲,绝对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他只想过普普通通的生活,最起码在命相彻底扎根下来之前,并不想招惹太多麻烦,李复周即使什么都不做,都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还有那檀云,是不是知情呢?

“夫君,你在想些什么?”

赵青梅看到安景陷入沉思当中,手中吃面的动作都是一顿,忍不住问道。

安景哈哈笑道:“没事,我想今晚都这么晚了,三爷肯定是不会回来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三爷就是这个性子。”赵青梅一边剥着蒜,一边道:“听说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风流的种子。”

安景点了点头,眉头却是下意识一皱。

李复周那老东西太能装了,从今晚他话语来看,那凌玉华似乎和他也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个老头长得丑,还玩的很花!

眼下看来赵青梅似乎是完全不知情,被蒙在了鼓里,不过李复周倒也没有做出危险的举动。

李复周不过是借着这个身份,隐匿在大燕市井当中,方便他在暗中行事,此次来渝州城说不定也有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若是他暴露了的话,那安景和赵青梅到时候说不定会成为魔教余孽......

魔教余孽.......那一辈子在大燕都要过着东躲XZ的日子。

安景越想心中越是后怕,心中暗道:“三甲要过了年关才会走,这几天我去找下他问个情况,他消息灵通,然后再试探一下李复周这个老东西。”

“夫君。”

就在这时,赵青梅从床底拿出了一坛酒。

“夫人,这是.......?”

安景看着面前酒坛,眼中浮现一丝不解。

赵青梅打开了酒封,白嫩的脸上露出了红晕,道:“自从交杯酒喝了之后,我们好久没一起喝过了呢。”

说着,她将一坛酒放到了安景对面。

“那倒也是。”

安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寻常除了喝药酒之外,也是很少喝酒。

赵青梅拆开酒封,随后坐到了安景的对面,眼中含着秋波:“夫君,今天我陪你好好喝一杯,诉说一些最近的烦心之事。”

“好啊。”

安景接过了赵青梅的酒坛,随后倒满了酒杯。

只见赵青梅红唇贴在杯口,白皙的脖颈一仰,酒水顺着咽喉顺流之下,别有一番英气,随后小脸变得微红。

安景竖起大拇指,“女侠真是豪迈。”

“我不想当女侠,我只想当你夫人。”赵青梅娇嗔道:“该你喝了。”

“好。”

安景端起酒杯,对着赵青梅敬了一杯,随后一饮而尽。

在氤氲的烛火中,夫妻二人推杯换盏,浅声细语的交谈,时不时赵青梅都会被安景给逗得一笑。

彷如那夜色都变的美好了起来。

“夫君,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赵青梅又倒了两杯,随意的问道。

安景手中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很快恢复了正常,笑眯眯的道:“我能有什么心事,能够娶到这么如花似玉的媳妇,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赵青梅如水般的双眸看着安景,道:“是吗?我感觉你总有事情在瞒着我?”

“哪里有?”

安景心虚的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个干净。

“是吗?”

“真的,我真的没骗你。”

“你要是有什么心事要记得和我说。”

赵青梅轻笑一声,也没有在意安景和韩文新出去吃酒的事情,反正吃的也不是花酒。

“我真的没有什么心事。”

安景又倒了两小杯,随后站起身,看了一眼窗外,感慨道:“等到来年开春了,我就在院子里种满丈菊,等到夏天的时候差不多就开了。”

赵青梅走到了安景身边,憧憬道:“满院子的丈菊,一定很好看。”

“到时候边上种植着赤蔷薇,会更好看。”

“为什么要种赤蔷薇,身上好多刺的。”

“这个你不懂,赤蔷薇有其他的意义。”

“我不懂,你可以告诉我啊。”

<b/>  ...........

月光朦胧,两人一杯接着一杯对酌着。

“夫人,你真是好酒量......”

安景也是有些微醺,靠在椅子上,有些轻飘飘的。

赵青梅拿出的酒,他感觉十分之烈,比舞阳酒家的烧刀子还要烈上三分,再加上他之前陪韩文新喝了不少。

“哥哥,怎么不喝了?”赵青梅又是倒了两杯,随后端着走到了安景身边笑道。

“我喝不了了.......”

安景摇了摇头,再喝就要用内力去逼出酒水出来。

“哥哥,以后你若是想要喝酒解闷的话,青梅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哦。”

赵青梅脸色如火烧云一般,坐到了安景的大腿上,美眸当中更是有着春光流转,“妹妹不想做你的赤蔷薇,妹妹只想做你的野草,烧不尽,吹又生......”

说着,她的红唇缓缓贴到了安景耳旁,一股热风随着飘来。

“是吗?我的野草?”

安景感觉心头一把火焰在燃烧,随后一把搂住那盈盈细腰,赵青梅嘤咛一声,随即也闭上了如水般的双眸。

正是,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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