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富煤矿这个名字,是他装疯卖傻之时,偶尔从那些监工的闲聊之中听来的。
这种小煤矿,根本就没有注册登记,他们这是私下开采。
他更是从那些监工的闲聊口中知道,这地方,属于五阳镇,煤矿的主人,叫做刘大富,是五阳镇首富。
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姚记者苦苦熬了三年。
有好多次,他都已经心中绝望,想就这么一死了之。
万幸,他终于挺了过来。
熬到今天,他才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从那人间炼狱一般的地方,成功逃脱。
“这地方不能久留,镇上,县里,恐怕也不会绝对安全,我得想办法,赶紧回去省里!”
一想起不经意间,从那些监工的交谈中得知的一些内幕,姚记者不由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偶尔闪烁一下的那点点繁星。
大致判断了一下自己所在的方向之后,他一路跌跌撞撞,向山下奔去。
……
省城,沙常市,某座疗养院,一间病房之内。
一位严重抑郁,陷入自闭中的年轻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痴痴呆呆,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这孩子,陪着同学去下面县市逛了一圈,怎么回来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呢?”
一个自带雍容气质的贵妇人,与一名相貌堂堂,身上似乎有股无形威严的中年人,走入这病房之中。
看到年轻人这幅模样,那贵妇人人一脸心疼,长叹了口气。
“胜利,你不是一直在调查这个事情吗?查出什么来没有,小风那位同学呢?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沉着脸,贵妇人狠狠瞪了身边那中年人一眼,埋怨道。
“老婆,孩子的事,你以为我不想查个水落石出吗?”
“小风那位女同学,只是拒绝了小风的追求而已,是小风自己一直纠缠她,还跟在人家后面,跑去了对方所在的那五阳镇。”
“那姑娘,直接回了家里,小风一人,在五阳镇呆了几天,小风的事情,她根本就一无所知!”
中年人苦笑了笑,赶紧解释道。
“王胜利,你查不出东西来,那是你自己无能!”
“你非得让我去求我爸,让他来插手此事?”指着中年人,那贵妇人怒声斥道。
在外人眼中,眼前这位中年人,那是绝对的位高权重。
可此刻这个时候,他却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没办法,他那位老丈人,是省里真正的大佬,他能有现在的地位,离不开自己那位老丈人的大力提拔。
就在这个时候,陷入自闭中的那位年轻人,突然双目赤红,面孔都变的狰狞起来。
“爸,妈,你儿子我,在那五阳镇上,被人扒光了按在一条小巷子里面,那些畜生,逼着我在一群人的面前,喝他们的尿啊!”
“那帮人,如果不吃枪子,不仅仅是我,我们整个王家,都没脸见人,会成为别人笑柄啊!”
好似发了狂一般,那年轻人,冲着中年人与贵妇人,就是一阵暴怒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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