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刻发生的事，林笙笙睁大了眼睛，显然有些意外。尤其唇瓣上传来的柔软触感，更是让她忍不住心跳加速。
唇齿相依间，林笙笙的腰肢被祁随紧紧握着，框进怀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场。
祁随闭着眼睛，动作略显生疏，有些僵硬。只是轻轻地撕啃着林笙笙的唇瓣，鼻尖下传来阵阵清香。
赤蔷薇的香味勾人，让他愈发难以放开怀里的人儿。
不知吻了多久，林笙笙只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似的，伸手将祁随推开。
“佛子，既不愿娶我，如今这样又意欲何为？”
林笙笙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瓣，已经微微有些红肿，长时间的吻让她呼吸有些难受，好不容易放开，赶紧大口地呼吸起来。
她脸上的表情略显严肃，好看的眉眼紧紧地皱着，但也许是因为刚才这个吻，让她眼底流露出一抹媚色。
祁随被她推开，往后退了几步，左手拇指在唇瓣上轻轻地抹了一下，似乎还在回味。
“你不能嫁给燕钰。”
祁随定了定神，又将目光放在眼前的林笙笙身上，眼底逐渐浮露出一抹执拗。
“笑话。”林笙笙眯了眯眼，右手从耳后拾起一缕青丝，放在掌心细细玩弄着，姿态说不出的慵懒。
“佛子不愿娶我也就罢了，如今还不让我嫁给别人？”
“我会杀了他。”祁随一脸认真，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又说了一句，“如果你嫁给他，你会守寡。”
“……”
“你没有子嗣，一旦燕钰被杀，你就要给他陪葬。”
“……”
“即使侥幸不死，往后余生也只能够常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林笙笙一直都未开口，听着祁随这话的意思，大抵也明了他意欲何为。
偏偏自己最想听的话，他始终不肯说出口，非要用这种拐了好几道弯的方式告诉自己。
说一句心悦自己，就这么难吗？
林笙笙默默把眸垂下，认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抬眸盯着祁随。
“那又如何？”
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原本脸色还算平静的祁随，瞬间变得暴躁起来，猛地上前伸手握住林笙笙的右手腕，再次将她抵在门框上。
“即使会死，你也非要嫁给他？”
祁随好看的眉眼紧紧皱着，眼底有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情愫，视线落在林笙笙微显红肿的唇瓣上，忽而眉眼舒展开来。
“笙笙，你自己说过的，你心悦于我。”
对，既然心悦自己，又怎么可以嫁作他人妇？
林笙笙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紧紧皱着眉，眼底倒是难得的认真。
“我的确说过这话。”林笙笙深呼吸，“但你既不愿娶我，我怎么就不可以嫁给别人？”
同样的问题，林笙笙问了许多遍，不过就是为了让祁随说出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
可直到此刻，祁随都不曾将那几个字说出口。
佛子未被拉下佛坛，心底就永远有块地方留给他的佛。
而林笙笙想要的，是他全部的心。
“八月十五，我会杀了燕钰。”
祁随再一次，毫不掩饰地在林笙笙面前说起了自己的计划，眼底执拗认真，隐隐还带了一丝兴奋。
筹划多年，搜集了无数证据，无非就是为了报仇雪恨的那一刻。
只要等到八月十五，这一切的闹剧都将会消失。
“所以笙笙，你若是嫁给他，只能守寡。”
祁随似乎是在循循善诱，就不肯做出任何承诺，林笙笙自然不会跳进他所设的陷阱当中。
“守寡又如何？”林笙笙忽而一笑，有些邪魅，”你又怎知，在这期间我不能为燕钰怀上一位皇子？”
林笙笙另一只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再抬眸看着祁随，眼底暗示意味明显。
虽然说大婚之日在八月，但即使要提前发生点什么，也未尝不可。
“林笙笙！”
祁随几乎算得上是咬牙切齿，手从她的手腕处离开，然后死死捏着她的下巴。
“你大可试试，如果你敢为他怀上孩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