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黑化值一上90%,就愈发像冷卿的脾气。
原先还不知道的时候,林笙笙只觉得上个位面的顾请川只是和冷卿爱好相同。
但如今看来,一个顾清川,一个祁随,当真是他的神识碎片,简直不要太像了。
喜欢给她穿漂亮的裙子,扎好看的辫子,偶尔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这都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林笙笙在心底默默悱恻,小腹处的胀意愈发明显,让她忍不住深呼口气。
“儿媳妇,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呀。”
燕婳拎着裙摆跑到床边,眼里亮晶晶的,脸上笑容灿烂,想要握林笙笙的手,但却被祁随不着痕迹地挡开。
“阿娘,我没事的。”
林笙笙笑着摇摇头,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看见燕婳,总觉得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不知为什么,燕婳总给她一种格外亲近的感觉,就像是来自血液里的共鸣,让她忍不住想要亲近。
两人相视一笑,但是祁随的脸色却暗了暗。
身子微微一侧,故意将林笙笙的视线阻挡住,然后仰头看着燕婳,道:“这里有我照顾笙笙,娘亲先上去吧,来暗室的时间太长,万一被发现了可就糟了。”
燕钰如今派了原先的三倍兵力把守长秋殿,几乎算得上是围得水泄不通。
若不是祁随提前挖好的密室跟隧道,可以直通宝云楼,再由那里的隧道通至宫外,否则也不能从外面带来这么多好看的衣裳了。
燕婳虽说还想跟林笙笙说些什么,但是自家绥儿发话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怎么说这也是绥儿的媳妇,许是两人有悄悄话要讲,她这个当婆婆的还赖在这里的话,反倒就显得不懂事了。
燕婳原先还有一丢丢的委屈,现在倒是自己把自己哄好了,乐呵呵地站了起来。
“那好吧。”
林笙笙只觉得自己小腹处涨得很,恨不得直接奔向茅厕,看着燕婳要离开,赶紧开口。
“别走,我……唔……”
才说了几个字,就被祁随吻住,那些未尽的话被咽进了肚子里。
燕婳听着林笙笙喊自己,一抬头看,却发现自家儿子正在和儿媳妇亲亲,瞬间羞红了脸,直接拎着裙摆离开了暗室。
眼睁睁地看着燕婳离开,林笙笙嘴巴还被他堵着,身子虚弱无力根本推不开,眼里划过一抹看透人间的沧桑感。
她真的,憋不住了!
燕婳回到房间后,看着房门没有被推开的痕迹,这才微微松口气。
然后从柜子里拿出箩筐,红色的丝绸布匹在她手里进行裁剪,然后配了颜色准备绣花样。
“嫁衣得趁早准备。”燕婳嘴里碎碎念,然后兴致勃勃地开始裁剪嫁衣。
绥儿的婚礼肯定不远了,她这个当娘亲的,怎么说也要把嫁衣给他们俩准备好。
一想到这里,燕婳脸上就止不住的笑意,眼里尽是期盼。
到时候要是有个大胖孙子就好了,孙女也行,软萌萌地抱在怀里,心都要化了。
燕婳垂眸看了眼手上的那枚戒翡翠玉环,眼底慢慢浮现出一抹温柔,又带了点儿惆怅:“星渊哥哥,绥儿快要娶亲了,你什么时候才能从边关回来看我们啊?”
……
暗室里,祁随恋恋不舍地从她唇瓣上离开,眼里染上一抹情欲,配着眼角微红,不觉有些病态。
林笙笙抬头看了眼祁随,依旧有些虚弱无力:“别再给我吃软骨散了,我不喜欢。”
唇角刚才又被他咬了一口,此刻还泛着疼,林笙笙说话时不小心碰到,疼得直皱眉。
软骨散没有解药,大概一次的分量可以维持一天,只要隔天不再服用,身子会慢慢的好起来,内力也会一点点的恢复。
林笙笙皱着眉,小腹处胀得很,再不去茅房她真的就受不了了。
“还有,你帮我把阿娘叫回来。”
“你要做什么,吩咐我就好了。”
祁随脸上依旧挂着笑,此刻的他已经换下了那件僧袍,穿上了燕婳为他所做的锦袍,除了没有头发,当真是翩翩公子一个。
“吩咐你?”林笙笙白了他一眼,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我现在恨不得把你揍一顿!”
“笙笙这是怪我伺候不周了?”
祁随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脸色有些苍白,原本他的肤色就极其白,但如今脸上血色又浅了三分,仿佛一推就能倒。
林笙笙试探性地抬手,好不容易举起来,就一把被祁随握住。
“是渴了吗?我给你倒杯水?”
祁随视线再次不由自主地落到她唇瓣上,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额角,动作极其蛊惑。
林笙笙直接把脸别过去,从牙缝中挤出一个个字:“我要去茅房!”
再憋下去,林笙笙真怕自己待会儿控制不住。
“呵~”
祁随笑出了声,眉梢上染了笑意,然后一把将林笙笙打横抱起。
“怎么不早说呢?我现在就送你过去。”
“……”
送…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