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华沫听到了车发动的声音,轻恍了恍神,起步走到了窗前,见宋寒擎开车离开了,眼睫轻闪了闪。
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
宋寒擎驱车去了春风十里。
他去的时候顺便叫上了沈卓跟江寂。
到的时候,沈卓跟江寂早早的便到了,见宋寒擎姗姗来迟,俩人都哀怨道,“我说你到底要干嘛!大晚上的扰我清梦!”
江寂眼皮下挂着两个偌大的黑眼圈,说话有气无力的。
宋寒擎瞧着,半开玩笑,“这次精力耗费不少,还是悠着点吧!小心哪天真猝死了!”
江寂打了个呵欠,“说什么呢!我这是做手术弄的,我接了一天手术了,好不容易休息会儿。”
宋寒擎挑眉,“我记得你以前也做过一天手术的,好像以前没累成这样啊!老了?”
江寂朝宋寒擎扔了个抱枕,“胡说什么呢!你才不中用了。”
沈卓笑眯眯的解释,“是唐梧突然跟阿寂提离婚了。”
沈卓这话一出,江寂立马黑脸,“沈卓,你少胡说八道,是我要跟她离婚!”
“她跟个木头似的,一点趣味都没有,当初我跟她结婚,不过是家里催的急,我才不想娶她呢!她倒来劲儿了,居然还敢跟我离婚!”
宋寒擎倒是没想到,唐梧会跟江寂提离婚,毕竟唐梧这人他见过,很听家里的话,当初唐家要她跟江寂联姻,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应下了。
他跟唐梧交涉不多,只知道唐梧是个十分冷漠的人,冷漠到即便是知道他们是江寂的兄弟,也不曾对他们有过一丝笑意,每天都将自己关在绣房里。甚至她跟江寂婚礼那晚,还进了绣房,这事也在封城闹得沸沸扬扬的,惹得江家至今在封城还脸上无光。
但因为唐家是刺绣名家,极有威望,而且唐家跟江家是世交,江寂跟唐梧的婚事是从娘胎里便定下的,江家老爷子十分喜爱唐梧,所以江家也不敢说唐梧什么。
宋寒擎瞧着江寂,有那么一刻,恍惚看到了他自己,怔愣了几秒,随即弯唇道,“玩儿脱了?”
江寂顶了顶腮帮子,嗖的一下端起桌上的威士忌仰头闷了一口,瘪着嘴,“她说她爱上别人了!我去!她一个木头人,她居然还能有感情!我真想知道那个让她非要跟我离婚的男人究竟是谁!”
“你们说,女人是不是爱上其他男人,就真的是铁了心了啊!这个唐梧,跟中了魔似的,硬要离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爷爷交代!”
江寂说着,眼睛有些发红。
又闷了口酒。
这死女人!要是让他知道那男人是谁,非弄废他不可!
宋寒擎凝着眸子瞧着江寂,脑子里不停响着他那句“女人是不是爱上其他男人,就真的铁了心了”,垂在桌上的手缓然收紧,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有些心神不宁。
突然。
沈卓说了句,“寒擎,阿寂,那不是诸葛昀嘛!他怎么来封城了?”
听沈卓这么说,俩人都将目光转了过去。
只见离他们不远的包厢内,一身黑色西装搭配暗红色领结,五官阴冷的诸葛昀正斜斜的坐在沙发卡座上,眼神睥睨冷幽。
而他的对面,坐着的是一身黑色西装,搭配同色格子领带,冷峻紧抿着唇角的华桉。
“那不是华桉吗?他腿这么快就好了?”江寂皱眉瞧着轻勾着浅唇的华桉,眉头皱了一瞬。
他检查过华桉的腿,是正常摔断的,但是他替他做了治疗后,少说也要半年他才能正常直立行走,但是现在华桉并没坐轮椅,所以他腿伤已经好了?
他的腿伤,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好,除非,他有着常人没法忍受的忍耐力。
这个华桉,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