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宫女互相看了一眼,感觉蹊跷,若是有盗贼,为何皇后不早说,现在才说?
但她们人微言轻,正想让禁卫出去寻找,可是寝宫门外突然又传来圣驾到来的传喝。
“皇后,可否被盗贼伤了?”刘宏火急火燎走了进来,当看到被窝有些异常鼓胀,不像是一个人时,眉头一挑,额头上的青筋也有些暴起。
没等何皇后回答,刘宏扭头将禁卫喊走,皇室丑闻不能外扬,尤其这些禁卫多是官宦子弟,要是让他们知道,不需半日,整个洛阳城传得一清二楚。
寝宫大门吱呀一声紧闭。
刘宏脸色铁青,喝问道:“皇后,你被窝藏着什么?想不到朕...朕...”
“没...什么。”何皇后脸色煞白,向后缩了一下,绣被露出了另一个人的轨迹。
在被窝里的陈留堂现在心里只想骂一句:卧槽!
有这么玩人的吗?
别的人躲在情妇被窝里就没被发现过,自己这还没一腿呢,初次经验就被捉......
出来还是不出来?
咽了一下口水。
陈留堂还是麻溜地滚了出来,不慌不张,男人本色,挺直了腰,头略低,不敢直视刘宏那杀人的目光,“臣...”
他现在是东观秘书监,倒有资格称一句臣了。
脑子迅速急转。
有了!
“臣听闻皇后脚甚痒,而臣别的本事没有,揉按穴位还是会一点的。”他道。
“不错,臣妾最近感觉脚心甚痒,实在难受,听闻刘公公会止痒,于是便唤到宫里,只是害怕有宫里人嚼口舌,这才隐藏。”何皇后接过话茬,咬着朱唇,一股楚楚可怜、我见尤怜。
“呵呵!”刘宏看到是“刘瑾”,脸色一松,但还是冷笑数声。
当朕是傻子吗?
止痒止到了被窝里面,肯定有奸情!
只是令他憋屈的是,自己堂堂九五之尊,竟然被一个没鸡鸡的宦官给绿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的,这个时候刘宏并不觉得陈留堂是个假太监,实在是假太监这事太过骇人听闻,几率也太小,几乎不可能。
而且陈留堂也是宋典手下的,对十常侍,他很放心。
不觉得会在这一方面有问题。
陈留堂低着头想着对策,眼睛转了几下,连忙跪倒在地,痛哭道:“臣死罪!王美人曾经对臣有过提携,但皇后今夜叫臣过来给臣百金,让臣.....”
他抹着眼泪,蹭着刘宏的龙袍。
“臣死罪啊!陛下后宫本就不宁,臣岂能再为陛下添堵,此乃吾等家奴失职。
所以臣力劝皇后,拼死进谏,也想让陛下耳根能清静些,谁知...臣越想陛下每日辛劳勤政,而这些妃嫔不懂为君分忧,反倒拖陛下后腿,臣怎能忍?
于是劝着劝着......
就打了起来!”陈留堂涕泗横流,在刘宏的龙袍上擦啊擦,晶莹的鼻涕和泪水很是显眼。
陛下,一定要信臣啊!
臣只是打架,绝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