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什么叫爆炸性消息?这就是!
丁勉此言一出,当即在座群雄尽皆站起,望向刘正风的目光中,惊疑不定。
要知道,魔教与正道双方,早已势不两立,双方结仇已逾百年,彼此之间缠斗不休,势要以一方的彻底消亡为告终!
远的暂且不提,单说这方正堂中,至少也得有半数人受过魔教的苦痛折磨!
不少人的父兄被魔教贼子所杀,一些人的师长因魔教受戕!
光是提到魔教贼子之名,便足可让他们咬牙切齿!
恨不能生啖其肉,吸噬其骨髓!
而且当年五岳剑派结盟的主要原因,便是为了对付魔教。
魔教一向人多势众,门下左右使者武功高强,添为江湖一流高手,更别提教主东方不败被人尊崇为‘当世第一高手’!
正道各门各派,虽各有绝艺,但往往势单力薄,负于敌手。
原本刘正风的遭遇,让众人很是同情。
毕竟人在家中坐,祸事天上来!
好好的一个金盆洗手大会取消了不说,还被嵩山派大批人手打到家里来,差点就被人来了个一锅端,若不是出来个‘见义勇为’的林平之林少侠出手相助,眼下指不定已经被对方擒拿,押往嵩山派候审。
可如今,听得丁勉信誓旦旦地指责刘正风与魔教勾连。
事关各人身家性命,一时间心思翻腾开来,又忍不住满脸怒容地看着刘正风。
果然是为了这事!
不过刘正风早有心理准备,根本不慌,只皱了皱眉头,面色沉稳地回应。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刘某这一生所杀魔教贼子不说上千,至少也得有个三五百人。更别说魔教教主东方不败,自上任以来,一直藏身于黑木崖上,我正道中人还从未得见其真容。这勾连二字,当真是无蹊之谈!”
说罢,一甩手。
“左盟主若真要凭这捕风捉影的说辞,便将我定罪,甚至不惜行那小人之举,暗中偷袭我一家老小,请恕刘正风不能答应!”
说这话时,刘正风自是硬气的很。
还以为对方能拿出什么真凭实据,将他彻底定罪。
结果就凭这三俩歪瓜裂枣,就想把他钉死在耻辱柱上,真把天下英雄都当傻子不成?
“嘿,你还敢狡辩!”
丁勉身侧,嵩山三太保陆柏冷笑出声,一双鹰目却是死死地盯着刘正风,厉声喝道:“刘师兄,这话可就有点不尽不实了吧?魔教光明右使曲洋,此人不知刘师兄是否还记得?”
“我五岳剑派与魔教贼子不共戴天,刘正风身为衡山派长老,焉能有不记得之理!”
刘正风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疲乏,但嘴上却是依旧滴水不漏。
“仅此而已?不见得吧。”
但见丁勉与陆柏两人,眉头尽皆一皱,对视的一眼中,都能看到对方的惊诧。
这剧情展开,好像与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又见丁勉眉头一皱,忽然厉声问道:“你当真与那曲洋没有半点勾结?”
轰隆隆的几个字,刚一出口,当即化作滔滔声浪,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你特么哭丧啊!”
林平之忽然猛地一拍桌子,一酒杯砸了过去。
声音之大,竟然把丁勉的声浪生生压下。
正躲在一旁不说话的费彬,忽被林平之的声音所慑,遭了无妄之灾,眼睁睁地看着半杯水酒当头浇下,成了个落汤鸡。
“小子,你什么意思?我五岳联盟内部之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外人置喙!”
“我等本不愿与你一般见识,你若再胡搅蛮缠,休怪我等不客气!”
丁勉和陆柏简直要气疯了。
这愣头青接二连三地羞辱他们,当真让人火冒三丈!
若非两人心知实力不济,定要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可即便心头发虚,但他们到底代表着嵩山派的门面,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能退让,只得硬起头皮,厉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