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不止……”
见这名执法官磨磨唧唧，马可斯索性越过他们，径直走进研究所内部，一看究竟。
进到研究所内，马可斯意外发现大忙人泽维罕见地坐在不远处一座工作台边上，聚精会神看着手中一张类似图纸的东西。
在她旁边站着满脸憔悴、疲惫不堪的伊泽瑞尔以及凯瑟琳。
“伊泽跟凯瑟琳？”马可斯感到奇怪：“他俩在这干什么？”
正要上前询问，泽维看完手中东西，抬头问两人：“这就是你们两个给我的作业？”
伊泽小心翼翼地询问：“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泽维冷笑着把图纸往工作台上用力一拍：“问题实在是太多、太低级了！”
“你们一个是常年与狙击枪相伴的枪手，一个是高等科技学院那帮老古董调教出来的出色学员，结果居然把狙击枪的枪管设计地这么细？”
“怎么？你们家狙击枪子弹都是缝衣服的绣花针吗？”
“你这是狙击枪还是吹箭筒？”
“还有，枪托为什么要弄得这么花里胡哨？不知道狙击手需要依靠一个完美的枪托来承受强大的后坐力吗？你把枪托尾端做成弧形也就算了，为什么两边这么尖锐？”
“你是杀敌还是自尽呢？”
“想笑死敌人吗？”
“还有这里……这里……这里……”
泽维连续之处图纸上不下十处的问题，气到不想说话，朝两人摆手：“你们把图纸拿回去吧，我看着脑壳疼！”
伊泽和凯瑟琳两人见努力了一夜才绘制出来的图纸被数落地一文不值，都想挣扎一下，据理力争：“我之所以把枪管设计得这么细，当然是准备把子弹也改良一下。这把狙击枪的设计初衷是为了追求穿透力造成更大杀伤，所以弹头会改制成又细又长的绣花针类型，力求一击必杀！”
伊泽说完，轮到凯瑟琳，她指着枪托部位解释道：“根据我常年使用狙击枪的经验，枪托如果与人体贴合的面积更大，那么能够承受的后坐力就越强。我们准备改良的子弹将会使用海克斯科技能源作为动力，所以后坐力一定会比常规狙击枪更猛。而这样的弧形设计能够更大程度贴合肩部……”
“一派胡言！”
泽维满脸不耐打断他们发言：“你们是三岁小孩吗？这么想当然？！”
她先是指着伊泽瑞尔反驳：“你说你们要改良子弹？那我问你，狙击枪子弹做成绣花针那种粗细，弹头强度怎么保证？”
然后指着凯瑟琳质问：“你说你想用海克斯水晶作为能源？你有没有考虑过能量怎么储存？有没有考虑过也许最终做出来的成果会是一个类似海克斯飞门一样的庞然大物？”
两人被问得哑口无言。
确实，他们设计这张图纸时没有考虑到实际情况，完全凭借臆想中能够提升威力的方式作出改良。
只不过这里的改良，到了泽维这种老手眼里，就得打上引号了。
见两人难堪，马可斯适时开口替他们开脱：“泽维设计师，他们只是两个还未入门的新手，其中一个更是算不上发明家专业的枪手，你对他们要求这么高，是否有点强人所难了？”
“马可斯？你怎么来这么早？”泽维转头，才发现研究所里多了一个人，随即她哼了一声道：“强人所难？要不是前任警长屡次驳回我的开发请求，我在他们这个年纪发明的武器，可以瞬间将他们轰杀至渣！”
“什么？开发请求被驳回了？”马可斯愣了一瞬，他在泽维的历史档案里没看到这些记载啊。
难道是被驳回的那些都不记录到档案里？
“说什么威力太大容易误伤无辜之类的……”泽维小声嘟囔，却被在场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马可斯沉默几秒，恨声道：“尼格蒂姆这个老……警长，有点鼠目寸光了。”
顾及到凯瑟琳在场，他硬生生把‘老东西’改成了‘老警长’，省得有人去尼格蒂姆那里打小报告。
说起来，自从尼格蒂姆卸任之后，那个胖老头每天过得别提多开心了。
据那些偶尔碰见他的执法官们所说，每天早上起床开始，尼格蒂姆要么在吃东西，要么在去吃东西的路上。
有时候他会招呼上以前的老朋友一起享用美食，比如说格雷森女士和她的女儿。
顺带一提，马可斯已经确认了，原著中自己养的那个女孩其实是格雷森的，他只是替以前的上司抚养孩子罢了。
“你看，这就是我为什么会跳槽来海克斯科技研究所的主要原因。”泽维笑着说道：“因为你是个离经叛道的人，有你做领导，我才能放开手脚，为所欲为！”
马可斯皱眉：“怎么连你也说我离经叛道？”
“因为你支持利用魔法呀！”泽维用一种理所应当的语气说道：“支持魔法，还不够离经叛道吗？”
好家伙……
马可斯暗道，感情自己好像什么事都没做，在上城跟底城都是离经叛道的典型了？
“算了，不说那些没用的。”泽维挥挥手，让伊泽他们先离开，然后对马可斯说道：“你来得刚好，我找你有事。”